那少年卻不辯解,隻是略微低頭,又悄然道:“是和今日長孫無忌佩劍進入內殿有關吧。”
封德彝卻不答話,扭頭望向窗外,神情顯得有些落寞。
半響,又突然問到:”盼兒,這幾日怎麼不見,平日整天跟在你身邊的小胖子。”
雖是詢問,語氣卻沒有疑問,隻有肯定。
少年不易察覺地微笑了下,也不答話,終究拿起了那杯奶茶,悄悄然喝了一口。
特權總能給人帶來快感,哪怕這快感再小,也會讓人深陷其中,從原來的被壓迫者,反過來積極加入其中,變成施暴者,助紂為虐,妄圖去獲取同樣、甚至更大的快感。
人啊,總是在不知不覺中就被別人操縱。
太容易了。
少年這樣說到。
。。。。。。
聽歌問到:“你什麼時候有得罪過他嗎?”
“沒有啊。”裴律虎大咧咧地說到,“小時候倒是常在一起玩耍,自從我來長安城以後,幾個月前進了右威衛才見到他,倒也沒說過幾句話。”
“那會不會是看到上次那個裴秀賢揍了你一頓,看你好欺負,他也想來拿你練練手。”聽歌調笑著說到。
裴律虎一臉無奈,旋即大囔:“我可是一個打十個,還撂倒了兩個人。”
“是打八個人,其中兩個那會在按著鐵柱。”聽歌繼續調笑道,“對了,信上有說時間和地點嗎?”
裴律虎因為忘了信的存在,又為了留在宮裏多看兩眼尉遲仙兒,後麵又和聽歌陪著高陽公主玩了半天,結果。。。
“信上說,到駐所新兵營那邊,時間是,未時三刻!?”
“現在都申時了,已經過了半個多時辰了。”聽歌抬頭看了看天空。“走吧,去看看。”
。
幾刻鍾之前,新兵營。
在新兵營前,有塊場地,在飯點時,是新兵吃飯的地方。訓練時,把幾個樹樁凳子撤了,就成了訓練的地方。
裴秀良一個人坐一條胡椅上。
旁邊他的那一什隊當了半年多的士兵,現在在旺財的提議下,起了個聽起來就挺霸氣的稱呼叫“野狼將。”在隋末唐初的時候,最精銳的就是突厥的騎兵,而突厥就是以狼頭為標誌,所以裴秀良用“野狼幫”為代號,旺財的提議“野狼將”的稱呼也都是受了突厥的潛移默化的影響,對於崇拜強者的少年們而言,倒也習以為常。
此外還有二十幾個右威衛新兵,三五成群地或站或坐,當然,他們現在也是“野狼幫”的新兵。
“幫主,那裴律虎不會是不敢來了吧。”跟隨裴秀良最久也最狗腿的裴淳忠說到。
裴秀良嗤的一聲抽了口氣,然後撓了撓頭,要是裴律虎不來,這立威大會可就沒辦法搞下去了啊。
“幫主。”這時那個小胖子旺財跑了進來,徑直跑到裴秀良身邊,正準備在裴秀良的那條胡椅上坐下,結果被一臉不屑的裴淳忠一腳踹在屁股上,又是引起老兵們的一陣轟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