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個女孩兒,一個看起來非常非常正常的女孩:容貌很正常,五官端正,鼻子眼睛各就各位,看起來雖然沒有閉月羞花之相,也大有沉魚落雁之容了。
而且,就我現在的形體來說,一般男性見了,已經完全可以達到令他們有蠢蠢欲動、想入非非的動作了——當然,如果他們偶然間,隻是見到我玉一般潤滑的肩,豐滿的胸部,或者是搖擺如柳的小蠻腰的話:我身體上的任何一個部位,都足以讓人噴血。
但是,他們無意識的,碰到我的眼睛,我敢保證:所有的男人,都會立刻乖乖的夾起他們的雙腿,用兔子一樣的動作,立刻逃到離我至少三英尺的地方——因為,那是一隻鷹的眼睛,一隻像要吞噬肉類動物的,鷹一樣的眼睛。
不過,這種眼睛,並不是時時都會出現的,即使出現,它也隻是一瞬間而已——足夠令所有的色魔,膽顫心驚的一瞬間而已。
很快,它就會恢複成一雙狐狸一樣的眼,狡猾而嫵媚的,透視著熙熙攘攘的人群,似乎在尋找著什麼……
一種特殊的使命,使得我雖然像人一樣的活著,卻在冥冥中,異常清楚的明白:我並不孤獨,在人世間,跟我同樣物質成份的東西,也混雜其中。
隻是,我已經孤獨了十五年了。
十五年的時間,對於和我一起成長的男孩和女孩來說,是非常緩慢的,因為他們強烈的渴望著成長,成長到可以跟自己喜歡的男孩女孩彼此擁抱、接吻、愛撫。
我們班的小玉,已經成熟的需要男人的時候了。看到她的眼睛,任何人都會明白。她此時,已經像一隻發情的母豹一樣,四處尋找著獵物。
我有著非同尋常的嗅覺。
我感應到了她的異常,也覺察出有一些獵物,似乎在向她靠攏。
我的嘴角不禁泛出一絲惡毒的冷笑:這是時代造就的悲哀,如果還在封建社會,這個小妞完全可以和她的丈夫躺在床上,翻雲覆雨的生產著下一代。時光不過才僅僅相差兩百年而已。在這個年代,像她這樣的女人,是一個極其下賤的物種。
於是,一個晚自習的夜晚,小玉走近一個草垛的時候,忽然間,被一個人攔腰抱住,一直向著沒有人煙的地方走去。
抱著她的人,並沒有浪費太多的力氣,因為她隻不過表示出那麼一點點的不甘心之後,就摟住了那個人的脖子,並且嬌喘籲籲,熱情奔放……也許她的內心裏,真正的需要這種感覺,並不介意這個男人是誰,她需要的,隻是一個男人而已。
那個人回應著她,把她用力的丟進一個草垛的深坑裏,撕爛了她的衣服:月光洗下,潔白的胴體令人玄昏,少女的芬芳,令人情難自禁。
小玉慢慢的閉上了眼,攤開了四肢……
風很冷,如果沒有兩個人的激烈碰撞。
小玉很快就感覺到了冷,一股透澈心肺的冷——良久,良久,她終於睜開了眼:四周空無一人,隻有夜貓低沉的聲音,在跟垂死的人發出熱烈的招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