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韻睜開眼,周圍環境安靜。

消化了靈魂互換對象的記憶後,腦袋有些發脹。

緩了兩秒,她將擋在眼前的發絲撥到耳後,從地上爬起來,伸手按下馬桶衝水鍵,將穢物衝走。

她走出衛生間隔間,站在洗手池前,一邊用濕紙巾擦拭嘴邊的汙漬,一邊打量著鏡中的自己。

長相沒有變化,膚色仍舊蒼白,不過她能感受到身體裏充滿生機。

溫韻天生患病,就算家財萬貫,也無法擁有健康的身體。

所以在科研局研究多年的‘異世界靈魂互換’項目正式啟動後,她便報名參加了該項目。

在苦等三年後,她終於等到了和自己完美匹配的靈魂互換對象,而對方也毫不猶豫的答應和她進行永久性的靈魂互換。

最終她用錢財換來了健康,對方用健康換到了錢財,皆大歡喜的結局。

收拾好狼狽的醉態,溫韻走出女士衛生間,按照記憶走到【8888】包間門口,伸手推開了包間門。

燈光昏暗,煙霧繚繞,酒氣撲鼻。

人們褪去白日裏正經的偽裝後,各個變得放浪形骸。

“傻站那幹嘛呢,還不快過來伺候我們的河導演。”

一把瓜子砸在溫韻的身上,她眨眨眼,抬眼看向中年男人嘴裏的河導演。

四目相對,他的眼神清明,表情卻醺然。

不過他的異常與她無關,他掏錢她服務,出了這個門他們就是陌生人。

她邁步走到他身邊,挨著他坐下,伸手拿起茶幾上的酒瓶,將他麵前的酒杯倒滿半杯酒。

舉著酒瓶的雙手肌膚白得無血色,修剪整齊的指甲上塗的色彩又好似動脈被割開後噴湧而出的鮮紅血液。

長相清豔,身段風流,但眉眼間是陰鬱、頹靡又脆弱的‘神經質’。

和紙醉金迷的夜場格格不入。

“你叫什麼名字?”

“rum。”

rum?

河正宇看著她手裏的朗姆酒瓶,輕笑了一聲,沒有再和她搭話,側頭繼續和影視公司的高管虛與委蛇。

溫韻安靜地聽著對她來說毫無營養的話,不時為河正宇麵前的酒杯倒著酒。

“你能少倒點酒,多放點冰塊嗎。”

帶著濃鬱煙酒味的氣息噴灑在右頰處,溫韻微蹙眉頭,忍著厭煩輕嗯了一聲。

突然他抬手撫上她的眉心,柔軟的指尖順著眉心滑至鼻尖,最終輕落在她的左唇角邊。

“你對每個客人都這樣冷淡嗎?”

溫韻側頭躲開河正宇的右手,伸手拿起茶幾上冰桶裏的冰夾,夾起一塊塊冰塊,慢慢將他麵前的酒杯填滿。

視線看了一眼左手腕上的手表,時間已到淩晨一點,距離下班還有一個小時。

等下班後,她就能找會所經理談辭職的事情了。

再次碰了個冷釘子,河正宇倒也沒生氣,不過是一朵品相稀少的野花,在美麗也進不了他家裏的花瓶。

還是和影視公司的高管談正事要緊。

淩晨兩點半,溫韻從員工通道走出娛樂會所,身上的斜挎包裏除了手機、家門鑰匙等物品外,還有一個裝有今日工資的信封。

一晚上陪兩場酒四十萬韓元,一周上三天班,再算上平時在咖啡店打小時工掙得錢,剛夠交學費、房租和水電費等費用。

如今她辭去娛樂會所的工作,收入會銳減,她需要盡快解決金錢問題。

回到租住的單身公寓,溫韻洗完澡收拾好後躺在硬板單人床上,她關上床頭燈,沒一會兒便進入夢鄉。

一覺睡到日上三竿,沒有失眠困擾,沒有因病疼醒,是她多年向往的健康狀態。

溫韻起床洗漱完後,出門在公寓附近的飯店裏吃了一碗麻辣牛肉米線。

辣椒和米線都是很普通的食物,她卻吃得非常開心。

吃過午飯,溫韻走進了一家網吧,開了一個單人包間。

這個世界的社會結構相對穩定但科技發展非常落後,和她以前生活的世界正好相反,不過這也給了她數多創造財富的機會。

溫韻在網絡世界閑逛了十幾分鍾,各國網絡安全對她來說就像是最基礎的數學題般簡單透明。

但她對挑起戰爭發死人財完全沒有興趣,她隻想悠閑健康的過完此生。

溫韻找了一款時下最熱門的社交網站,研究了一會發現它的bug還不少,她針對這些bug做了修正版源碼。

等她聯係了這個社交網站的經營公司,向他們出售修正版源碼時,電腦居然受到了黑客攻擊。

一邊和她討價還價,一邊入侵電腦偷源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