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眼的霓虹燈和嘈雜的音樂聲交織成一片傳進昏暗的後巷,刺耳的鑽進謝雨欣的耳中。她被人用手死死地鉗住脖子摁在髒亂潮濕的垃圾桶旁,鼻子裏呼進讓人難以忍受的酸臭味,耳邊是身後人急促的呼吸聲,帶著令人恐懼的興奮笑聲。

“哈嗬嗬……你逃不掉了……嗬嗬嗬嗬……”

一個女人,摁住自己的是個女人!

謝雨欣拚命扭動著身體,試圖擺脫這個女人的掌控,但是她很快就發現身後的女人用什麼利器狠狠地紮進了左肩膀。

“啊……額……救命……”

謝雨欣在昏暗中的感官被無限放大,恐懼夾雜著□□上的痛苦讓她扭動的更加大力,但是身後女人的力氣卻出奇的大,一雙手死死地掐在脖頸上一動不動。

“吱呀”一聲,旁邊的小門裏突然走出了一個戴著大黑框眼鏡,手裏拎著黑色塑料袋,穿著一套黑色的運動服,胸前隱約能看到德育中學這四個字的男孩,看起來隻有14、5歲的樣子。

他似乎沒有弄清楚眼前的情況,略微停頓了一下歪了歪頭後又抬腳走到了垃圾桶旁把手裏的黑色塑料袋扔了進去,發出“咚”的一聲。

“救命……”謝雨欣看到了希望,朝著男孩伸出手“救救我,幫我……”報警。

話還沒說完,一抹突然噴湧而出的紅色的液體成了她最後看到的景象。

她被那個女人一刀割斷了喉嚨。

噴湧的紅色血液四處飛濺,地上,牆壁上,還有似乎才反應過來被嚇在原地一動不動貼著牆的男孩身上。

女人甩掉匕首上的血跡站起來,她裹著一身黑色長袍,從頭到腳隻露出一張臉,嘴角咧到最大,仿佛要飛到太陽穴上。扭曲的臉配著不遠處的霓虹燈,像是一個身處地獄的惡鬼。

“小弟弟,噓。”女人把匕首橫著自己脖子上比劃了一個割喉的動作,然後轉身走出了巷子,很快消失在了黑夜裏。

“今天淩晨2點,在x酒吧後街垃圾桶裏發現一具男屍的頭顱,現場發現大量血跡,具體身份警方還再調查……”

……

“謝承,今天籃球決賽,一起去看啊。”丁洋把籃球碰的砸到謝承的桌上,對著戴眼鏡的男孩揚了揚頭。

“不了,謝謝。”謝承看著桌上的籃球皺了眉頭,教室裏的另外一個舍友胡韋傑對丁洋搖了搖頭,一把攬過他的肩膀,說道“你是新轉學過來的,不知道,我們的學霸學習成績那叫一個好,但就是不喜歡打籃球,我們和他同班這麼久,都沒有見他運動過,估計體育課上跑個一千米都夠嗆。”

胡偉傑拍了拍謝承的肩膀“你看這瘦弱的小身板,一副長期營養不良的樣子,嘖嘖嘖,我都擔心他哪一天走路走的好好的突然就暈過去了。”

謝承被他拍的身體一歪,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你們去看吧,我看會兒書。”

“那好吧。”丁洋拿起球勾著胡韋傑出了門,教室裏頓時安靜了下來。

謝承扯過兩張紙,認認真真的把被球砸過的桌麵擦了一遍,又把被碰歪的書擺放的整整齊齊才露出滿意的微笑。

德育中學是s市的名校,師資力量豐富,校園文化開放包容,一直是家長心目中首選的學校,今天的德育中學正在舉辦一年一度的籃球比賽,體育館裏的歡呼聲響徹雲霄,場外站著一個女生,她帶著一個大大的黑色口罩,把臉遮住了一大半,穿著一件明顯有些不合身的校服在東張西望找著什麼。

謝承正規規矩矩坐在座位上認真看著書,他的背繃的直直的,嘴唇抿成一條直線,突然之間桌椅被一隻腳踹倒,在空蕩的教室裏發出了巨大的聲音。

“哎呦。”踹倒桌子的人誇張的哎呦一聲捂住腳盯著謝承一臉的不壞好意,他的頭頂挑染了一簇黃毛,身後還跟著一高一矮的兩個小弟。

“我們的大學霸怎麼這麼不小心啊,砸到了我的腳啊,你說,你要怎麼賠醫藥費?”

“對啊對啊,今天必須賠我們老大醫藥費,不然你可走不出這個教室。”兩個小弟一左一右散開站在他兩側,擋住了他的逃跑路線。

“周侖,你想怎麼樣?”謝承依舊保持著端坐的姿勢,隻是臉上寫滿了困惑,困惑自己到底是怎麼惹上了這位校霸。

周侖得意的笑了笑放下了象征性捂住的腳,他今天就是想要這位學霸知道知道什麼叫社會險惡“我就是看不慣你這幅目中無人的嘴臉,年級第一了不起啊。”

周侖作為德育中學的校霸,成績算不上差,甚至已經算的上是很好了,隻不過性格有些叛逆,家裏也有錢,所以自然而然就成為了德育中學名聲在外的校霸。這次來找謝承的麻煩也不過是因為開家長會時,被從來不誇將自己的爸爸一直在對謝承讚譽有加而產生的嫉妒感衝破了理智,他就是要給謝承一點顏色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