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事情關乎沈姑娘,她也不會將這些說出來。
……
出了太後寢宮,沈姒煙從後麵跟了出來。
桃枝歉意地道:“沈姑娘,真是抱歉,沒有幫上你的忙。”
沈姒煙淡淡搖了搖頭:“無妨,我的嫌疑已經洗清了,誰是凶手,相信太後心中自有判斷。”
從她幫太後解毒開始,她就已經沒有嫌疑了。
桃枝點點頭,無奈道:“我將這些說出來,一方麵是想幫你,另一方麵也是不想皇祖母再次被害。”
如果凶手真的是大皇子,那簡直防不勝防。
她隻想讓皇祖母有所警惕。
沈姒煙沉吟過後,淡淡勾唇:“這件事情,你該告訴王上才是。”
戎狄王可是眼裏揉不得沙子的人,和太後母子情深。
即便是自己的親生兒子,也不見得會包庇。
桃枝聞言,眼睛一亮:“我這就去找父王。”
說完,她匆匆地走了。
沈姒煙看著她的背影搖了搖頭,還是這麼莽撞。
……
不得不說,沈姒煙的判斷是對的。
太後不肯信孫兒對自己下手,又或是想要放他一馬。
所以本能不去相信桃枝的話。
可戎狄王眼裏揉不得沙子。
聽了桃枝的話之後,就將大皇子召了過來。
大皇子身材魁梧,長相粗獷,像極了戎狄王。
跪下後,鎮定道:“兒臣見過父王。”
戎狄王冷冷盯著他半晌,直到他心中開始忐忑,才緩緩開口道:“告訴孤,你皇祖母中毒一事,究竟跟你有沒有關係?”
大皇子心中一驚,立刻大喊冤枉。
“父王,皇祖母出事,兒臣也擔憂至極,可這事,怎麼跟兒臣扯上關係了?”
戎狄王擰眉,不耐煩地看著他:“朕隻問你,這件事跟你有無關係!”
“沒有關係,兒臣怎麼會做這種事情?”
戎狄王冷哼:“難道你不記恨你皇祖母杖責了折婭?”
大皇子一臉真誠道:“父王明鑒,那肯定是折婭自己做錯了事,皇祖母才會責罰她的,兒臣又怎麼會因為這個而毒害皇祖母呢?”
“你皇妹見到你身邊的小太監進過小廚房,你怎麼解釋?”
戎狄王冷冷道。
大皇子震驚看向桃枝,滿臉痛心道:“皇妹,你怎麼能胡說呢?我知道你不喜歡折婭,可是也不能為此來冤枉皇兄啊?”
桃枝被他看得手足無措,指著不遠處的小太監道:“我沒有胡說,我親眼見到他進過小廚房!”
小太監聞言,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奴才冤枉啊!”
戎狄王眼裏射出一道寒光:“是不是冤枉,審問之後才知道。”
他說完,揮了揮手。
一旁侍衛立即上去將小太監押下去。
大皇子臉色微不可見地變了變,垂在衣袖下的手緩緩攥緊。
戎狄王冷眼看著,回到王座上坐好。
現在隻要等審問結果出來,就能知道大皇子是不是冤枉的了。
不一會兒,底下侍衛就匆匆進來回稟。
“陛下,小太監咬舌自盡了。”
戎狄王臉色一變,犀利地目光掃向了站在一旁的大皇子。
大皇子無辜地道:“父皇,定然是他們下手太重,小路子受不了酷刑才咬舌自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