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發披肩,薄唇淺笑,好看得令人過目難忘。
遮掩的顏色,隻有從未見他穿過。
隻有在大婚時,才見他穿過類似顏色。
那真是見之難忘。
沈姒煙沒想到自己一回來,竟然撞見了穿成這副模樣的他。
當場就看愣住了。
薑洛塵略有蒼白的臉色,在絳色長袍的映襯下。
多了幾分靡麗豔色,俊美得讓人移不開視線。
“姒兒,回神了。”
他坐在羅漢榻上,衝她淡淡一笑。
沈姒煙鼻尖一熱,感覺有什麼東西湧出來。
伸手一接,入眼一片鮮紅。
薑洛塵眸光一暗,飛身過來抱住她。
“怎麼會這樣?”
沈姒煙捏住鼻子,搖了搖頭。
“沒事,就是天有點兒熱了。”
此話一出,薑洛塵愣了愣。
隨即反應過來,薄唇緩緩勾起一抹弧度。
眸光幽暗深邃地盯著她。
沈姒煙老臉通紅。
是啊,她是被他美色所惑。
隻是這種事兒,打死都不能承認。
薑洛塵抱著她去軟榻上躺著。
歇了一會兒,鼻血終於止住。
“行了,不用太緊張,隻是天氣熱而已。”
沈姒煙用手扇了扇,以證明自己所言非虛。
薑洛塵意味深長看著她,眸光溫潤,沒有出聲。
“對了,今兒我在宮裏遇見福安公主了,那晚你做什麼了?”
沈姒煙忽然想起這事兒,忍不住好奇道。
看福安公主的樣子,這個教訓怕是讓她畢生難忘了。
薑洛塵薄唇微勾,輕撚著佛珠道:“不過是把三公主的男寵丟到她房裏而已,後麵的事情不過是你情我願而已。”
那媚藥的藥性雖烈,可她要是真想克製,也不是沒有法子。
可她卻順其自然讓事情發生了。
怪得了誰?
沈姒煙瞠目結舌聽著,差點給他豎起大拇指。
牛!
真是太牛了!
“那男寵人呢?”
如果福安公主對他滿意,沒道理再回來找她。
說明那人服務的不到位。
薑洛塵麵色一冷,淡聲道:“死了,被三公主親自下令杖斃。”
“嘖!這些皇室公主,怎麼一個個都這麼暴戾?好歹一夜夫妻百日恩,就算男寵睡了別的女人,也該放人家一條生路。”
薑洛塵不可置否:“就算三公主不下令將他杖斃,福安公主也會這麼做。”
所以這人,左右都是一死。
沈姒煙愣了下,確定他沒有說謊後,玩笑的心淡了下來。
不是因為這名男寵。
而是開始警惕福安公主。
這些皇室的公主,沒有哪個是善茬。
區別隻在於她有沒有把你放在心上。
當她下定決心要對付一個人的時候,那將會是個可怕的對手。
永遠別小瞧女人的嫉妒心。
薑洛塵見她一言不發,將她圈入懷中。
“在想什麼?”
“那天不該留她一命。”
沈姒煙煞有介事道。
薑洛塵輕笑:“姒兒要是真想取她性命,又有何難?”
沈姒煙笑了笑:“算了,放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咱們得多行善積德。”
薑洛塵不可置否地勾了勾唇:“姒兒說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