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讓雲寒洲如此忌憚,絕對不是個簡單的角色。
沈姒煙看了他一眼,笑道:“這種事,交給你就好了,我就不操心了。”
雲寒洲笑著點頭,沒有再說什麼。
幾人又說了一會兒話,雲寒洲和蕭湛就告辭離開了。
沈姒煙目送他們離去,轉身想要往回走,就被人撈進了懷裏。
“怎麼,舍不得了?”
薑洛塵抱著她,身上是一股濃濃的醋味。
沈姒煙玩味兒笑道:“你什麼時候看見我舍不得了?”
薑洛塵沒有說話,沒有講話。
而是攔腰將她抱起,轉身回屋,用實際行動表達自己的不滿。
……
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早,禁衛軍就將城門看守起來。
武安侯臉色陰沉,親自帶人搜查。
他就不信,燕非尋還能飛天遁地不成。
祁靈皇身穿黑袍,隱藏在暗處,看著他滿城搜查自己,嘴角緩緩勾起。
現在傅衝估計將滿腔恨意都集中在自己身上了。
這樣一來,塵兒和沈丫頭就安全多了。
想到這裏,他冷冷勾唇,轉身離開。
侯夫人成天渾渾噩噩,最心愛的小兒子死了。
她連凶手都不知道是誰。
整個人都快要瘋了。
祁靈皇去的時候她正抱著兒子的靈位哭。
“嗬嗬,侯夫人,別來無恙啊……”
武安侯夫人聽見這話,震驚回頭。
發現黑袍人的瞬間,便想尖叫。
隨即被他飛快點住了穴道。
“本座過來,是想告訴你一件事。”
他漆黑的眸子帶著瘋狂和快意:“殺了他的,不是別人,正是你那假仁假義的好夫君!”
侯夫人渾身一震,瞳孔緊縮。
“不會的,你騙我!”
“你……你是祁靈皇?”
祁靈皇意外挑眉,沒想到這婦人竟然這麼快就認出了自己。
他冷笑:“不錯,正是本座。”
“是你!一定是你殺了我騁兒!”
侯夫人眼珠猩紅,恨不得立即跳起來為兒子報仇。
祁靈皇看著她自欺欺人的模樣,冷笑:“你兒子究竟是怎麼死的,你難道不知道?還要在這裏自欺欺人到什麼時候?”
“他明明回了府,為何會忽然死了?”
“你難道不想知道你那好夫君到底對他做了什麼?”
“胡說!你胡說!老爺他不會的,騁兒是他的親生兒子,虎毒不食子啊!”
侯夫人拚命搖頭,壓根不信他的說辭。
“是啊,虎毒不食子,傅衝他就是個畜生……”
“本座對他用了毒,是白骨煞,唯有推宮過血才能活命,你說在他心裏,是他自己的性命重要,還是兒子的命重要?”
祁靈皇的話,猶如當頭棒喝,敲醒了自欺欺人的侯夫人。
她渾身劇震,不敢置信地看著他。
回憶起那段時間,聞到的若有似無的腐爛味道。
心中無比悲愴。
她知道祁靈皇說的是真的。
眼裏的恨意再也掩飾不住,眼淚瘋狂湧出。
“騁兒……娘的騁兒啊……”
祁靈皇見到她痛苦,滿意勾起唇角。
當年她也是幫凶之一。
他和顏兒痛苦這麼多年,她怎麼能幸免?
現在該是還債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