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不會……這海上貿易,已經被人給壟斷了吧?”

大夏皇聽見這話,嘴角露出一絲苦笑:“你說得沒錯,別說海上貿易,就算是幾國通貨,都要偷偷摸摸。”

沈姒煙眸光沉了沉。

誰有這麼大的本事,將所有國家的海上貿易,和陸地貿易都壟斷了?

而且看樣子,諸國皇室居然還不敢得罪他們。

“父皇,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件事情,或許比她想象的還嚴重千萬倍。

大夏皇臉色下沉,聲音幽冷:“如果父皇告訴你,所有國家,都隻是傀儡,你會怎麼想?”

“傀儡?”

沈姒煙震驚盯著他,努力消化他話中的信息量。

“沒錯,所有國家,都隻是那邊的傀儡,誰都不能有自主的想法,越界的舉動,一但不聽話,就會被隨時取締!”

“所以……這才是祁靈國滅國真相嗎?”

大夏皇點點頭:“祁靈國一定是觸碰了底線,否則不會遭到滅國這麼嚴重的懲罰,就像紫殤國。

當初沒有按照他們的意思行事,也不過是把原本的皇族滅了,再重新扶持一位皇帝上位而已。”

沈姒煙聽得瞠目結舌。

原來這裏麵的水,比她想象的還要深。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終於問出了心底的疑惑。

“父皇,控製你們的,究竟是誰?”

大夏皇搖了搖頭:“百年來,諸國都在他們的掌控中,可笑的是,我們卻連對方是誰都摸不清楚,每次有事,他們都會派白袍使者前來傳話。”

“難道你們就沒想過去查嗎?”

“怎麼查?就靠那些又聾又啞的人?”

大夏皇歎了口氣:“我們都想過去跟蹤那些人,摸清對方的底細,不用一直被威脅,被對方牽著鼻子走。”

“可每次隻要一有動作,他們就會提前收到消息,並且施加嚴厲的懲罰,最可怕的是,他們的細作和探子遍布諸國,誰都不敢保證身邊沒有他們的人。”

說到這裏,大夏皇忽然沉下臉:“你知道紫殤國上一任皇帝是怎麼死的嗎?”

沈姒煙點頭:“聽說是忽然暴斃而死。”

大夏皇眸子散發著寒意:“他是在就寢時被殺的,而凶手,正是與他相濡以沫三十年的皇後。”

沈姒煙聽到這裏,脊背上驀然升起一股寒氣。

真是太可怕了!

誰能想到,有人會在自己身邊潛伏三十年?

對方的手段,常人難以想象。

她眸光閃了閃,定定看著他:“所以父皇這麼小心謹慎,就是怕身邊會有他們的人?”

“不錯。”

大夏皇點了點頭。

沈姒煙袖袍下的手微微收攏。

“那天,您臉色大變,匆匆離去,是他們找來了?”

大夏皇怔了怔,再次點頭。

“是因為我和薑洛塵的婚事?”

大夏皇無奈,女兒太聰明,也不是好事。

“姒兒你放心,不管用什麼辦法,父皇都會讓你如願以償的。”

沈姒煙抿了抿唇,俏臉繃得緊緊的。

“他們為何要阻攔?這樁婚事妨礙到他們了?”

“他們是不想見到大夏和南燕關係緊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