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來如此。”大夏皇轉眸看著臉色青紫的吳相,歎了口氣:
“朕虧欠公主多年,好不容易才將她找回來,性子難免驕縱了些,吳相就多擔待些吧,這次雖是令公子不對在先,可姒兒性子仁善,想必會原諒他的。”
吳相一口老血梗在喉嚨裏不上不下,差點將自己給憋死!
聽聽,這是人話嗎?
什麼叫做是他們不對在先?
公主差點將他兒子點了天燈,這叫性子仁善?
陛下簡直是在睜眼說瞎話。
可是麵對君王暗含警告的眼神,吳相隻能打落牙齒活血吞。
最終隻能垂下頭顱:“是,是犬子不對在先,公主教訓得對!”
聽見這話,大夏皇滿意了,眼底的殺意消散了幾分。
“吳相明白就好,朕甚感欣慰。”
一場規模不小的彈劾,就在君王的談笑間消弭於無形。
……
沈姒煙應詔入宮,便見到大夏皇笑吟吟的臉。
俊美儒雅的臉上褪去了帝王的威嚴,完全一副慈父模樣。
“姒兒啊,朕聽說你看上了一位新寵,還是琴師?”
沈姒煙瞬間感到頭疼萬分。
“父皇,道聽途說不可全信。”
“怎麼是道聽途說呢?昨晚你將吳相庶子點天燈一事,不是假的吧?”
再說了,他可有眼線在公主府。
管家豈是白送的?
沈姒煙扶額,無奈笑道:“父皇想多了,我純粹是不喜歡六皇子妃針對我的人,僅此而已。”
大夏皇見她神情不似作假,心中大感惋惜。
正要再說點什麼,就見到溫氏過來了。
溫氏被夏若晴扶著過來,臉色比之前好了不少,身材也豐腴了一些。
似是有了愛情的滋潤。
沈姒煙的心也放了下來。
阿娘雖然心裏別扭,嘴上也不肯承認,可終歸對父皇還是有感情的。
“姒兒,聽說你得罪了人,幹娘可急壞了。”夏若晴笑著道。
溫氏關心上前:“姒兒,我聽說吳相那人睚眥必報,你要小心。”
沈姒煙心生感動:“阿娘,您在宮裏就別擔心我了,我身邊有父皇給的暗衛,不會有事的。”
“凡事都有個萬一,你萬事都要小心。”
溫氏不懂朝政,也不懂別的彎彎繞繞。
能說的也就這些,反反複複地叮囑,雖然囉嗦可卻讓人心生暖意。
也隻有阿娘才會如此對她牽腸掛肚。
大夏皇見狀,有些吃味:“姒兒好得很,你就把心放進肚子裏吧。”
溫氏瞪了他一眼,別過臉不理他。
要不是他,姒兒身邊又怎麼會危機四伏?
不說別的,光那些皇子就夠她喝一壺的了。
不過她幫不上什麼,隻能瞎操心。
大夏皇被瞪了幾眼之後,就識趣地借口離開了。
夏若晴也跟著退了出去,給她們母女倆獨處的時間。
坐下後,沈姒煙率先問道:“阿娘,最近皇後娘娘沒找您麻煩吧?”
溫氏搖了搖頭:“你父皇派了幾名暗衛保護我,皇後暫時不敢輕舉妄動。”
沈姒煙頷首:“那我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