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妾如此內鬥,他臉上也不好看。
“行了,先入座吧。”
說完,他率先走進去坐下了。
謝傾城見狀,隻得冷哼一聲在他身邊坐下。
沈清綺也捂著臉,委委屈屈地入了座。
不管怎麼樣,這樣的場合,她絕不會輕易離開。
看完這場戲。
沈姒煙嘴角掠過一絲嘲諷的弧度。
然後被蘇挽汐帶著入座,位置正好對著獨孤淮。
楊鴻見現場氣氛有些凝固,便上前道:“殿下,奴才見著後廚的菜都已備好,這就讓他們上菜吧?”
獨孤淮微微點頭,看著對麵的沈姒煙,露出如沐春風般的笑容。
沈姒煙清眸微垂,眼底劃過一抹嘲諷之色。
妻妾環伺,他竟然還對她露出這種笑容。
真不知是不是在為她拉仇恨。
果然,她才想完,謝傾城就已經打翻了醋壇子。
因為從過來到現在。
太子的眼神竟一次都沒落到她身上過。
這讓她如何能咽得下這口氣?
“殿下,你一雙眼珠子,是不是都恨不得粘到這個賤人身上去了?”
麵對她的質問,獨孤淮臉色驟變。
他想過千萬種可能,都沒想到謝傾城竟然能當眾說出這種話來。
“嘭!”
獨孤淮臉色陰沉地重重拍在了桌子上,震得桌上的碗盞乒乓作響。
“放肆!謝傾城,你要是不想來,就給孤滾回去待著!孤真是鬼迷心竅了,竟讓你出來丟人現眼!”
謝傾城一聽這話,頓時爆發了。
“是啊,殿下是鬼迷心竅了,不過不是對我,而是對這個賤人!”
她滿腔的怒氣,通通朝著沈姒煙奔湧而去。
沈姒煙輕輕抬眸,嗓音幽涼:“把最後那兩個字,再給我重複一遍?”
謝傾城被她冰冷的目光嚇了一跳。
不過隨即就反應過來,這裏是太子府,難道她還敢當眾對她行凶不成?
想明白這點,她頓時底氣十足。
“說就說,我說你是賤人!賤——”
她瞪著她,不要命地羞辱她,可第二個賤人還沒說完。
就聽“砰”地一聲。
沈姒煙重重一掌拍在桌子上。
麵前幾根筷子被一股無形的氣勁牽引。
竟朝著前方“嗖嗖嗖”激射而去。
謝傾城根本來不及躲避,筷子就已經插進了她的發髻裏。
還有兩根擦著她的耳朵,射進了她身後的牆壁中。
“啊啊啊啊!!”
她反應過來後,嚇得尖叫。
耳朵上火辣辣的疼痛,讓她誤以為自己的耳朵已經被射穿了。
“耳朵!我的耳朵!”
“血……太子妃的耳朵流血了!”
一旁的丫鬟也嚇得大叫起來。
一時間,場麵混亂不堪。
“行了!都給我閉嘴!”
獨孤淮額頭青筋突突直跳。
“殿下!她要殺我!她要殺我啊!”
謝傾城嚇得尖叫:“來人,快來人啊!把她給我抓起來!”
太子府的侍衛聽見她的聲音,立即衝進來。
獨孤淮見狀,卻厲聲喝道:“都給孤滾出去!沒有孤的命令,誰都不許進來!”
侍衛們根本搞不清什麼狀況。
不過在太子府自然要聽太子的。
既然太子都發話了,他們隻好都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