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皺了皺眉,有些為難。
“蕭都督,這……”
“方才的事情,本都也在場,可以證明沈姑娘的清白。”
沈姒煙挑了挑眉,眸光有些複雜地看著蕭湛一眼。
方才的事情,獨孤遇都沒看清始末。
蕭湛居然說他看清了,能為她證明清白了?
這不是睜眼說瞎話是什麼?
這些話,不但沈姒煙不信,就連管家和其餘兩人都不相信。
不過那兩人顯然不想淌這潭渾水。
隨後就跟管家告辭了。
管家為難地看了看蕭湛。
見他絲毫沒有要走的意思,隻能認命請他一同去前廳了。
蕭湛執掌禁衛軍,統管整個皇城的安危。
向來誰的麵子都不買。
是個連他們王爺都不敢輕易得罪的人。
他一個小小的管家,又怎麼敢得罪呢?
於是,獨孤遇出來的時候,蕭湛正陪著沈姒煙喝茶。
獨孤遇的臉色十分難看。
“沈姑娘,我想聽聽你的解釋,為何要把慕兒推進荷花池?”
不等沈姒煙開口,蕭湛就皺了皺眉。
“阿遇,沈姑娘不會做這種事!”
獨孤遇火氣上湧:“哦?這麼說是慕兒自己跳下去的了?”
沈姒煙點點頭:“世子說得對,的確是她自己跳下去的!”
獨孤遇差點氣笑了。
“慕兒為何這麼做?對她有什麼好處?”
他隻覺得沈姒煙是在找借口為自己開脫。
沈姒煙認真看了他一眼:“這我也很想知道,不如你去問問她?”
“你——”獨孤遇氣得捏緊了拳頭:“慕兒如今昏迷不醒,還怎麼問?”
“要不要我幫她看看?”沈姒煙十分好心地問。
畢竟老王妃給了這麼多銀子呢。
幫她看看其實也沒什麼。
獨孤遇咬牙,從齒縫迸出一句:“不用!太醫馬上就到!”
正說著,宮裏的王太醫就拎著藥箱進來了。
這王太醫沈姒煙熟啊。
之前去宮裏為顏姨診脈的時候,就經常遇見他。
“沈姑娘?您怎麼在此處?”王太醫有些驚訝。
沈姒煙笑了笑:“來玩兒的,您先忙您的。”
“哎,好。”
王太醫立馬回過神,在丫鬟的帶領下朝後院去了。
獨孤遇看著沈姒煙的眼神多幾分複雜。
沒想到她竟然還認得王太醫?
不過想起她曾經進宮為太子看診,心裏又多了幾分了然。
想必他們就是那時候認識的吧?
……
房間裏。
壽親王妃一臉焦急地問:“太醫,怎麼樣了?慕兒沒事吧?”
王太醫為獨孤慕兒診脈之後,皺眉道:“郡主身子寒氣入體,需得盡快喝藥驅除寒氣。”
“好,您寫藥方,我讓人趕緊去抓藥。”
壽親王妃人聽了這話,總算鬆了口氣。
“不過……”
“不過什麼?”
聽見王太醫的話,她的心又瞬間提了起來。
“郡主今後一定要好好調理身體,不然以後恐怕很難有孕了。”
“怎、怎麼會這樣?”
壽親王妃不敢置信地瞠大了眸子,一副大受打擊的模樣。
王太醫歎了口氣:“郡主本就有宮寒之症,如今寒上加寒,必定子嗣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