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禾淵聞言,頓時握緊了拳頭。
轉頭看向張弘趙興兩人道:“張兄,趙兄,你們身上可有銀子?能否先借我一用?”
張弘和趙興臉色訕訕。
“沈兄,不是我們不借,而是我們真的沒有啊!不過,我們沒有,賭坊這裏倒是有!”
沈禾淵咬了咬牙,最後決定,借!
於是,他簽字畫押,很快借了一千兩銀子。
可他哪裏是賭坊人的對手?
借來的一千兩也很快輸光了。
輸紅了眼的沈禾淵隻想著翻盤,壓根沒想過是被人給布局陷害了。
眼見著五千兩銀子慢慢見了底,他終於知道慌了。
初一看得都捂住了雙眼,這少爺是真的蠢啊!
都沒看出來他們是故意引誘他上套的嗎?
沈姒煙一眨不眨看著全程,嘴角緩緩勾起一抹冷笑。
沈禾淵這時候已經慌得不知該怎麼辦是好了。
爹和阿娘要是知道他偷偷跑到這裏來,還輸了這麼多銀子,一定會打斷他的腿的!
慌亂中,他瞧見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公子?怎麼是你?”他既難堪又驚喜。
難堪是居然讓他看到自己如此狼狽的模樣,喜的是又再次見到了自己的救命恩人。
沈姒煙示意初一藏在人群中不要出來,抬腳朝他走了過去。
“沈兄,這位是?”
不知為何,張弘趙興心中忽然咯噔了一下。
沈禾淵像是心中大定,欣喜道:“這位就是我跟你們說的救命恩人,我的恩公!”
張弘趙興鬆了口氣,隻要不是侯府的人就好。
沈姒煙走過來,愜意搖晃著折扇道:“怎麼,輸銀子了?”
沈禾淵這才想起方才輸掉的玉佩,和借賭坊的五千兩銀子,臉色慘白。
大起大落後,他已經知道賭坊不是什麼好地方了。
沈姒煙欣慰看著他,能這麼快明白過來,說明還不算太糊塗。
本來沈禾淵就一直被溫氏保護得太好了,之前甚至連什麼是賭坊都不太清楚。
這樣的人太過純潔,猶如一張白紙,很容易被人帶壞。
她一開始沒有阻止,也是想讓他深刻了解一下人心險惡是什麼樣子的。
“知道錯了?”沈姒煙挑眉道。
沈禾淵羞愧地垂下腦袋,點點頭。
不知為什麼,在恩公麵前,他非常自覺地俯首帖耳。
完全不覺得有什麼不對的。
張弘趙興驚奇對視一眼,不知這家夥是什麼來路。
“沈兄,你的玉佩若是還想要回來,不如繼續——”
張弘還想繼續鼓動沈禾淵跟賭坊借銀子。
沈禾淵猶豫了,他是單純不錯,可是也不傻。
怎麼可能這麼湊巧,自從借了銀子之後就一直輸,他覺得其中肯定有貓膩。
可是阿娘給的那枚玉佩也不能不要。
一時間,他有些進退兩難起來。
沈姒煙淡笑著從懷裏掏出幾張銀票,把銀票拍在了賭桌上。
恣意瀟灑道:“要賭是麼?那就來一把大的,不知你們敢不敢?”
賭坊的人見她這姿態,頓時被震住了。
“這位公子,你這話什麼意思?”賭坊的人不悅皺起了眉頭。
可是在看清桌上銀票麵額的時候,不由眼神微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