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嘞!薇安娜,你聽到沒有!他說他是長風鏢局總鏢頭的兒子耶!”
“話說紫蘇帶著地遁鬼、骨狩兩個小家夥跑到哪裏去了?且不說帶著兩個小屁孩不好釣凱子,紫蘇貌似對男人並不感冒的說……若湖你趕緊找一下,叫她馬上過來。”
“我了個大giao!長腿帥妞,我沒記錯吧?長風鏢局,項元江,對不?”
倍受冷落的項明誠額角青筋直冒,撫嘴用力幹咳了兩聲吸引注意,見那興奮過頭的摻假士子終於將視線投來,項明誠皺起眉頭,沉吟道:“在下也未曾想過,我長風鏢局的名頭竟然如此之盛……”
想了想,為了在三位佳人麵前維持住良好形象,項明誠決定還是抱持最基本的禮數,以“公子”喚那摻假士子,淺笑續聲:“公子不必驚慌,我長風鏢局以誠待人、以信立世,斷不是那欺淩弱小之流,在下亦不是仗勢欺人之輩。此番與家父前來蘇杭遊玩,是因為家父近日心情莫名沉重,正所謂百善孝為先,在下自當作陪。沒想到在這江南州蘇杭地界,家父依然遇到了摯友,撇下在下商談要事去了。在下知道,這西湖之上,哪座樓船上頭是最好的歌台畫舫‘啄玉舫’,如果諸位不嫌棄,在下鬥膽請諸位一道前往啄玉坊,賞那花鼓戲舞,聽那西湖小調。”
眼見那摻假士子不耐煩的眨了眨巴眼睛,將頭扭向那兩名瘦弱隨從,小聲嘀咕,而且不知他到底是不是故意,嘀咕聲不大不小,恰好能讓項明誠聽到……
“這狗日的……前半句話說不仗勢欺人,後半句話就把老子的名頭和行蹤都報了出來……”
……
石念遠好不容易終於聽項明誠囉嗦完,忍不住朝餘淡、鄒風吐嘈了一句。而後,心中努力的思考著該怎麼才能把逼裝好,同時暗道慚愧,心想自己白白在蒼雲留鄴當了十四年紈絝官二代,連裝逼打臉這最基本的素質都不擅長。
若湖正好在此時附耳輕聲道:“紫蘇在啄玉坊,我已經叫她趕來了。”
“哈?”石念遠心念電轉,繼而,臉上表情精彩至極。
簡直就是想睡覺時來枕頭好不好!
項元江這寶貝兒子剛才說項元江忽遇摯友,商談要事去了……噗……那倒黴催的長風鏢局總鏢頭,鐵定是跟紫蘇碰到了,然而懾於百鬼的積威,客套了一番相約幹飯。如果隻有紫蘇,那丫頭多半是不會甩那總鏢頭什麼麵子的,可是地遁鬼和骨狩兩個小家夥可是出了名的能吃……
隨著心中思慮,石念遠的神情越發猥瑣淫(和諧)蕩起來。
若湖的雪白尖耳在化作人形時通常隱沒在銀發之間,石念遠找對位置低語道:“若湖,叫紫蘇不用過來了,就在那裏等我們……”
隱藏在銀發間的敏感狐耳感受著石念遠的炙熱鼻吸,那家夥竟然還故意伸出舌頭舔了一下……
桃花美眸怒嗔了一眼石念遠那張小人得誌的嘴臉,知其故意的銀發如瀑的絕世麗人實在很想變回雪白小狐狸,在石念遠的耳朵上狠咬一口作為報複……
心情大好的石大少爺憨笑連連。
項元江這寶貝兒子項明誠,心頭打的如意算盤無非就是把我們帶到啄玉坊去,然後在他那個把我震懾得不輕的老子麵前好好表現一番,吸引老子的婆娘們……呃……還有一個是未婚妻的好感,如果能在畫舫上讓老子顏麵掃地,就更是創造出趁虛而入的好機會了不是?
噗哈哈哈——真是太他娘的有意思了!裝逼打臉、享受人生,這才是本少爺這個紈絝官二代該做的正經事情嘛!在京都玄陽拚死拚活什麼的,簡直就是有辱本少爺的紈絝名頭啊喂!
石念遠興奮的抬手打了一個響指,更情不自禁的曲指於口吹了一聲響亮的流氓哨,繼而朝項明誠挑眉聳眼的說道:“雖然我真的不喜歡逛什麼勾欄畫舫,但也架不住項仁兄如此盛情,有道是不打不相識,雖然我跟項仁兄的初逢不甚美好,但是講句心裏話,我看項仁兄真是越看越順眼了!那麼,就煩請項仁兄在前帶路——項仁兄,請——”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