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蕭衡怎會大發善心地送她回來?

黎婼繼而追問道:“他到底哪裏有事?”

鳶蝶被她一再追問下,忽然紅了臉。

黎婼心中咯噔一下,難不成蕭衡被他傷了那裏之後,大受打擊,所以對她的侍女做了禽獸之事?

似乎不太對,就算她膝蓋沒頂那一下,蕭衡不是也不能行房?

可是轉念一想,羞辱人的可不一定要用那裏,以他那讓人捉摸不透的性子,指不定想出什麼折磨人的法子。

鳶蝶看著自家主子臉色一陣黑一陣青,煞是精彩,猶疑地問道:“娘娘?可是還有哪裏不適?”

黎婼瞧她這小心翼翼地模樣,更是在心裏給蕭衡定了罪。

鳶蝶身為她的丫鬟,既然被他受用了,那以後就是作為她‘丈夫’的小老婆,是要看她臉色做人。

按照常理,作為主母的她,看著自己身邊的丫鬟上位,必然會對她磋磨。

蕭衡這招可真是狠,這是讓她們反目成仇啊?這手段雖然低劣了點,但勝在好用。

若不是她這些年浸營於娛樂圈內,看多了這樣的劇本橋段,她還真想不出這其中的關竅。

鳶蝶什麼都還沒說,黎婼已經自顧自地腦補到日後女主出現成為太子妃後,鳶蝶的悲慘生活。

黎婼:“鳶蝶,替本宮更衣,本宮這就去找殿下給你討一個公道。”

他蕭衡既然與鳶蝶發生了這種事,再不濟也得給鳶蝶封個側妃。

黎婼不懂太子內眷的品階,隻知道有正妃、側妃之分。

而側妃這樣的名分斷然不可能給到一個小丫鬟。

鳶蝶很是聽話,手腳利落地取來了衣裳,一邊服侍她換衣,一邊問道:“娘娘剛才說給奴婢討一個公道,什麼公道?”她最近有吃過虧嗎?

黎婼:“當然是讓太子給你一個名分。”

鳶蝶聞言腦中頓時一片空白,手上更是亂了方寸,給黎婼係腰間緞帶時多用了幾分力。

黎婼驚呼出聲,“鳶蝶,你是想把本宮的飯給勒出來?”

鳶蝶連忙鬆開手,跪到一旁:“奴婢該死!”

黎婼瞧著她這個樣子有些頭疼,“起來,下次注意些便是了。”

對古代這動不動就跪的禮數,黎婼已經適應了不少,畢竟她從穿來之後也沒少跪。

鳶蝶跪在地上,臉色煞白,不知為何主子會提出這事來?她自是知曉那些達官貴人的夫人會在有身孕不方便行房時,將陪嫁丫鬟送到夫君房中。

可她隻想跟在主子身邊,不想離開。

鳶蝶這會已經急哭了,顫著哭腔:“娘娘是不要奴婢了嗎?”

黎婼有些莫名,不知她怎麼忽然就哭了起來,想要將她拉起來,可這小丫頭突然倔得很,不願起來。

黎婼沒辦法,隻得安撫道:“不是本宮不要你,而是太子既然受用了你,定然要給你一個名分。”

黎婼剛說完便聽到一道陰惻惻的聲音:“黎婼,你將話再話再說一遍,孤受用了誰?要給誰名分?”

黎婼頓時已經轉身看向來人,蕭衡此時的神情陰沉的像是夏日暴風雨前的烏雲,似乎下一刻便能刮起狂風暴雨一般。

黎婼:……堂堂太子殿下,竟然還有聽牆角的習慣?

跪在一旁的鳶蝶也懵了,娘娘在說誰被太子殿下受用了?給誰名分?

大腦已經轉不動的鳶蝶傻傻地跪著,一時竟也忘了給太子行禮。

當然太子殿下此時也注意不到這點無關緊要的小事,他竟不知道,他的太子妃在背後竟是這般造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