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級，萬眾矚目。丙室有洛嵐歡這個小魔女成績不至於太難看吧？台上屏顯第一位冒出一個尖，看上去哪個學室都有可能是。
一年級的所有人都盯著那塊屏顯，心中念著是我。
沒錯，丙室，眾人還沒有歡呼，叫聲被後麵的數字壓回喉嚨裏。
“零？有沒有搞錯？既然是零為何要把丙室排在首位？”
“哈哈哈哈，好一個零，丙室不是很牛逼嗎？走路都帶風那種，怎麼才拿了個零？厲害，甘拜下風。”
這是測試開始到結束丙室最慌張的一刻。
院長老神在在端坐在台上，下麵炸開鍋，他的目光在洛嵐歡身上頓頓，“這個，丙室的點數龐大，顧及學子們，在此不公布。”
眾人噎住，立刻有人冷嘲：“別真是零，再低隻要敢擺出來大家也不會多言，藏著掖著必定有鬼。”
不遠處發出嗤笑聲：“二年級的師兄好威風，戒規清清楚楚寫著院長的話即是學院之言，你這是質疑學院作假？”有與上麵那人同樣想法的所有人都白了臉，垂下頭暗暗慶幸自己沒有圖一時嘴快。
洛嵐歡若無其事摸摸手中鍍藍的手爐，柳恒穿著學院的院服靜立在她身側。由於是新麵孔，又在洛嵐歡身邊，氣質非他們這些蜜罐中泡大的貴公子小姐比得，故而偷看他的人不少。
而他多半時間都在看著洛嵐歡的臉，少數就是看看周圍的人物，發呆。
學院對洛嵐歡縱容程度之大，竟允許她帶個不是學院的人來上課。眾人也知這是她的弟弟，閑來無事都愛去他麵前混個臉熟。
洛嵐歡指尖一動，屏顯上的零突然變了，一個個改變，幾呼吸才變一個，似是要給足他們嘲笑的時間。所有人的臉色隨字變更而變化，有喜有憂。
她沒有看完，轉身慢慢走回學室，縱然有人發現她離去，但對點數實在太好奇，沒有跟上去。洛嵐歡抽了把椅子，沒有個坐樣縮進去，腿伸得筆直，足跟置地足尖晃著。手插在自己縫的包裏，乜斜望著榜上大大的洛嵐歡三字。
柳恒站在她身後沒有存在感。
“洛這個姓氏，好聽嗎？”洛嵐歡足尖相碰，撞出響聲，她抽出手臂把腦袋和窗框隔開，讓自己趴下的腦袋舒服些。
柳恒知她是在問自己：“冠你之名就好聽。”
洛嵐歡伸伸腰肢，蹬著腿晃蕩椅子，“嘴真甜，你今日就走吧。”
柳恒愣了許久。“走？”他認為他已經算洛嵐歡的人了，該走去哪？
“去接上你的弟弟妹妹，然後去苗疆到苗都等著，接下來會有人來找你。”柳恒覺得嗓子有點幹，他費力咽了口水，幹澀澀說了個好，又靜了。
他張張嘴，又閉上。多想問問她就沒有想囑咐他些什麼了嗎？洛嵐歡性子雖慢但不愛拖，柳恒立即收拾細軟下山去，走時他仍跟在洛嵐歡身後到學院門口，就像是洛嵐歡要走。
到院門處，洛嵐歡靠在柱子上，抱著手臂吹了個口哨：“還要送嗎？”
柳恒問：“你出得去嗎？“
洛嵐歡手指撐下巴：“隻要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