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歡走進病房,徐秀芹笑著說:“歡歡,住院費交了!你這丫頭現在出息了,能掙錢了,這以後家裏可就指望你了,一鳴這學我看是上不出來了,這樣你回渝州看看能不能把弟弟轉到那裏的哪個學校上學?”
李歡聽了這翻話沒有接話:“爸,你安心治療,錢的事沒問題的,媽,家裏一鳴周末放學都安排好了嗎?”
徐秀芹一想:“我這來的急,可不還沒安排周末接一鳴的事呢。我下午得回去安排一下。”徐秀芹看著李國慶的衣服在一旁放著:“我去把你爸這兩件衣服洗洗。”其實她是想找醫生問問李國慶到底是什麼病,需要花多少錢。她從病床下拿了盆,將衣服放進去,走出病房,朝醫生值班室走去。
徐秀芹到了值班室探頭探腦地看,一名年輕的男醫生在值班室正在看醫書,看見她在門口便問:“您是病人家屬,有什麼事嗎?”
徐秀芹將盆子放在門口進去問醫生:“我是李國慶的愛人,我想知道我愛人得的啥病,治療費需要多少錢?”
年輕的男醫生是剛剛畢業在這實習的,是劉副院長在帶他學習,他也了解李國慶的情況:“李國慶診斷是肺癌晚期,其實治療意義不大,家屬堅持治療,治療也最多延長半年左右壽命,至於治療費就看病人能堅持到什麼時候。”
徐秀芹聽了癌症,被嚇住了,聽醫生說不理解地問:“治療費要看堅持到什麼時候?”
年輕醫生說:“病人需要住院治療,治療時間越長花費會越大,一般一天治療費最少五千左右。”
徐秀芹一聽更是瞪大了雙眼:“五千?!一天?!這可怎麼辦,有多少錢也不夠啊!”徐秀芹失魂落魄地走出醫生值班室。也無心去洗衣服了,端起盆子徑直回病房去了。
李歡見徐秀芹失了魂般端著盆子進來,問:“媽,你不是去洗衣服嗎?怎麼衣服沒洗又拿回來了?”
徐秀芹將裝著衣服的盆子放在病床下,一屁股坐在床邊說:“歡歡,我剛剛去問醫生了,你爸這病…”
李歡馬上打住說:“媽,我們出去說。”
李國慶看情況不對:“怎麼了,醫生怎麼說,就在這說,說,咳咳~”李國慶著急讓徐秀芹說。
徐秀芹說:“醫生說你得的是肺癌晚期。”徐秀芹傷心地流著淚接著說:“關鍵是一天治療費就要五千,我們家哪裏有錢啊!?”
李歡馬上拉著爸爸的手說:“劉副院長說了隻要治療,延長壽命沒問題,錢我這有些,夠一段時間的治療費,我跟同事們再借點,錢的事不用擔心。”
李國慶聽她們這麼一說,著急地起身要出院:“歡歡,你這就把剛才交的錢去退了,我不住院,我要回家。”
李歡著急地掉著眼淚說:“爸~,您就聽我的話,好好治療,錢的事我會想辦法解決的。”
徐秀芹乞求的眼神看著李歡說:“歡歡,咱們家現在也隻能靠你了。”
滴~滴~滴,這時李歡的呼機響了,李歡拿出呼機看看是公司來的電話。
李歡:“爸,我去回個電話,你安心配合醫生治療。”
李國慶說:“去吧。”
李歡出去給公司回電話,李國慶跟徐秀芹商量說:“有幾個得了癌症能治好的,就算能延長壽命,我在醫院天天躺著受著罪,花著錢,最後又能多活幾天,少花孩子點錢,也不讓孩子去為難。”
徐秀芹說:“我聽醫生說是就算治療也是半年左右。”說著掉下眼淚,畢竟是一輩子夫妻了,另一半重病怎能不難過。徐秀芹接著說:“一會兒,歡歡回來先這樣,勸她回去上班掙錢,也好多掙些錢看病,等她走了,你想回家我們就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