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聽雨軒的一間雅間之中,蘇弈秋坐在客桌上自顧斟茶,並沒有稍作休息姿勢,因為他在等……
並不是說等這個安妙軒行事,安妙軒行事他倒是沒有什麼在意的,如果她真的能夠幫助陸宛兒那就最好,省得自己麻煩。
畢竟終究自己是個趙人,在此事上不要涉及過深,其次就是自己已經離開朝廷,不問政事了。
而他在等的,是雁次候的邀請,因為剛剛兩個人好像是步軍衙門的,隸屬於雁次候的,所以自己到臨蒹葭關的事情勢必會傳至雁次候耳旁,到時候雁次候肯定會邀請拜訪自己。
若換作平常,蘇弈秋肯定是不會見的,因為他已經離開朝政了。
但是因為他想要在雁次候那裏問到一個消息,那就是禮部尚書案。
自己昨天莫名其妙遭到禮部尚書之女丁思雨的刺殺,按照理論來說,禮部尚書不可能還有遺孤的,所以對於丁思雨的出現他還是有點納悶的。
而這個雁次候當年正是六部之中的刑部負責人,當年刑部由他掌管,隻是因為禮部冤案後主動卸掉刑部一職,回這蒹葭關當個逍遙侯爺。
而丁勇案是經過他的手的,蘇弈秋並沒有過於的涉及,所以他倒是想要問下雁次候緣由。
所以他現在在等,等雁次候前來。
果然,大約半個時辰後,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起。
“大人,小的步軍衙門左安然求見。”門外左安然的聲音十分的謹慎,畢竟門內可是趙國第一人,殺人無數的存在,他不敢不小心。
“進來。”一切如他所料,蘇弈秋的房門也沒有遮掩,隻是讓他意外的並不是安妙軒引薦,可能安妙軒去忙活其他渠道了。
畢竟在錦江衛的命令下救人,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見過都統大人!”左安然進來之後隨即恭敬道,眼前的青年男子,雖然說年紀還不如自己,雖然說沒有任何的能量爆發,但是給人的壓迫感,就連雁次候都不能匹及的。
這就是強者的氣息,霸氣側漏。
“你們侯爺怎麼沒有親自前來。”蘇弈秋並沒有理會左安然。
按照他的猜測應該是雁次候親自登門拜訪,派個小囉囉倒是有點意外。
“我家侯爺聽聞大人蒞臨蒹葭關,又驚又喜,特地在候府備下酒宴,親自下廚,宴請都統大人。”左安然恭敬道,在蘇弈秋的麵前他大氣都不敢多喘一些。
“馬車已經備好,不知大人你什麼時候可以出發。”
“雁次候可收到京中文書?”蘇弈秋並沒有回答,而是突兀問道。
“京中文書?”左安然一愣,頓了片刻,準確的說是心裏波瀾不驚,因為他不清楚蘇弈秋是否已經知道了所有。
“這……屬下未卑,不知……”思索了片刻後,左安然連忙搖了搖頭道,因為他不敢給蘇弈秋回答,或者說給你自己留一條退路。
“門外稍作等候!”蘇弈秋朝左安然擺了擺手。
左安然會意,連忙小心的朝後退去,輕輕的帶上了門,唯唯的守在門外。
蘇弈秋並沒有話語,而是把手中的杯茶細抿而盡後,緩緩的取下自己後背的包袱,慢慢的多包幾層。
“候府之行,沒那麼簡單,你在這裏稍作等我,我去去就回。”說話間提著包袱一躍而上踏在房梁之上,找到了一個隱匿角落,將包袱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