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祁,你真的忍心讓管理局的人把我抓走嗎?”
兔子向眾人展現了傳統戲曲的一項專業技能——變臉,兔子眼睛紅紅的,眼淚滴答滴答地往下掉,雙手握住自己的兩條長耳朵,坐在地上像是被欺負的小綠茶。
“他們管理局對我們這種沒權沒勢的小兔子都可凶殘了,他們把兔兔的皮毛剝下來做圍脖,吃兔肉,喝兔血,連骨灰都會被拿去給花施肥。”兔子可憐巴巴地看著陸祁:“祁祁,我隻是犯了錯,並不是不可原諒不是嗎?你就原諒我,讓我陪在你身邊好不好?”
陸祁冷冷地說:“請你稱呼我的全名。”
兔子立馬改口:“陸祁,對不起。”
這兔子雖然刁蠻,但其實也是真挺機靈,事到臨頭,知道誰能幫她,如果陸祁不計較,興許管理局真可能不管這事,可她演技嫩了些,明眼人都知道她是演的。
而且最重要的是,居然還搞個造謠式賣慘,在她嘴裏,管理局儼然成了龍潭虎穴,黑惡勢力。
葉徐寧既然領著管理局的工資,靠著管理局吃飯,那就要維護東家的形象,“別造謠啊,我們要真幹這些事,現在就該把你抽筋剝皮,找個高壓鍋給燉了,正好給咱們陸老板補一補,他因為你受了多大的驚嚇啊!”
兔子聞言火冒三丈,對著葉徐寧齜牙咧嘴就要往她身上跳,臭白骨精,壞她好事!
易越慢悠悠地走過來,站在兔子和葉徐寧的中間。
原本盛氣淩人的兔子一下子就啞火了,眨巴眨巴眼,後退了一點,低頭咬住自己的一隻耳朵,苦巴巴地不說話了。
她好像挺害怕易越的,難不成這就是傳說中的種族壓製?
最終,葉徐寧和易越還是把兔子給連夜帶回了管理局。
回去的路上,葉徐寧沒忍住,問了兔子一個問題:“你的那些紙紮人碎片還在陸祁家,不會有什麼隱患吧?勸你不要耍小聰明,要是傷了人,最後受罰的還是你。”
兔子乖乖地坐在車子後座上,委屈巴巴地說:“不會傷人,他們現在隻是一堆廢紙。”
葉徐寧斜眼看她,兔子好像對那些為了她衝鋒陷陣的紙人沒有什麼感情,說起紙人們,神色都沒有太大的波動。
“你的紙人都為了你死光光了,你就這表情啊?”
兔子撇了撇嘴,“我原本是想直接來找陸祁的,是他們給我出的餿主意,說我要矜持,要讓陸祁心甘情願娶我,結果呢,把你們二位給引來了。”
“紙紮人我有的是,隻需要我一滴血就能聽我號令,沒有我的血,他們就隻是一堆廢紙罷了。”
她越說,越是憤憤不平,“要不是他們,按照我原本的計劃,現在我和陸祁估計都有一窩小兔子了,還用得著你們來管?”
這話真是讓人槽多無口,也讓葉徐寧認識到,眼前這隻兔子居然還兼具熊孩子的特色,千錯萬錯,是陸祁的錯,是紙人的錯,就是不可能是她自個的錯。
葉徐寧潑了盆涼水:“按照你原本的計劃,陸祁也不會從了你的。”
“我隻想得到他的人,至於他的心,嗬!”兔子倔強地反駁,一副走腎不走心的渣兔派頭。
“雖然現在你人也沒得到,心也沒得到,可你以後能吃上管理局的免費午餐,參與義務勞動,是不是也算意外之喜呢?”葉徐寧笑眯眯地說。
兔子齜著門牙,吭哧吭哧地喘著粗氣,但最終還是屈服於強權,隻能惡狠狠地哼了一聲,然後轉頭看向窗外,從頭甩過去時候耳朵飛起的弧度就能看出,她心裏熊熊燃燒的怒火。
這兔子真是……無知者無畏,看來她是真涉世未深,也是真的不懂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