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士釗走到大殿中央,素白的衣衫顯得他整個人溫潤如玉,所謂的才子佳人大抵就是這個樣子吧,不少人在心裏暗暗的想著。
“鎮安王準備展示什麼才藝?”劉武笑著問道。
“久聞宣王陛下喜愛詩畫,士釗不才,願現場贈畫一幅,略表心意。”樊士釗雙手抱拳道。
他要現場作畫?楚譽有些好奇,不知道這鎮安王水平如何,看樣子好像有點手段。
“哦?鎮安王爺難道也喜歡詩畫?”一談起詩畫,宣王來了興趣。
“是的,在下對於詩畫也頗有研究,不過不及陛下一二。”樊士釗謙讓道。
“嗬嗬,鎮安王爺謙虛了,來人啊,準備筆墨。”說著,便吩咐太監下去準備。不一會兒,一張木桌便擺在了樊士釗的麵前,上麵擺好了上等的筆墨紙硯,樊士釗拒絕了太監搬的凳子,潤了潤筆,便準備站著作畫。
“殿下,你說這鎮安王為什麼選擇作畫啊?”紅纓在一旁好奇的問道。“我也不清楚,不過他既然敢選擇作畫,定是心裏有幾分把握。”楚譽開口道,作畫這種事情,遠沒有其他演出的觀賞性高,畢竟作畫的過程是枯燥的。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眾人也都等的有些不耐煩,但是樊士釗依舊在那畫著,一旁研磨的小太監都有些累了,但是不敢表現出來。
耶律銘看著樊士釗作畫的手,對著身邊的阿魯道:“等比試結束派人再去查查這個樊士釗。”
“怎麼了王爺,我們先前不是已經調查過他了嗎,沒什麼值得我們注意的......”阿魯有些疑惑,不明白耶律銘為什麼又要查。
“此人有點古怪,從他揮筆的手可以看出,此人身懷內功,而且內功不淺。”耶律銘淡淡道。
“什麼!”阿魯有些驚訝,他們一直認為樊士釗是個弱不禁風的王爺,卻沒想到他竟然身懷內功,那麼他為什麼要放棄之前的武試呢?
“能讓樊國派來和親的人,必然不會是什麼普通角色,不過即使他再厲害,今日也阻止不了我。”耶律銘邪佞的笑了下,目光看向楚譽,他突然有點期待這南楚太子究竟會展示什麼才藝。
終於,在曆經大半個時辰後,樊士釗將畫作完了,兩名太監小心翼翼的將圖豎了起來,展示給眾人看,楚譽一看到這畫,瞬間呆住了,不隻是他,在場的所有人都呆住了。
這幅畫,居然是仿的鄒玉的江山美人圖!先前楚譽將畫贈給宣王時,宣王曾向眾人展示過這幅畫,那畫大氣磅礴,一看便是出自名家之手,而就是那麼一會兒,這鎮安王居然能將這幅畫記住並畫了出來,這是何等的水平?
宣王最先緩過神,連忙讓人將鄒玉的江山美人圖取了出來,兩幅畫挨在一起,眾人仔細的看了看兩幅畫的對比,發現除了些許瑕疵外,樊士釗的畫竟能模仿到九分像,相比鄒玉的江山美人圖,樊士釗的畫也依舊大氣磅礴,能在這麼短時間畫成這樣,當真是厲害。
楚譽按捺住心中的敬佩,將手中的木牌翻成了綠牌,不得不說,樊士釗確實厲害,楚譽心中的壓力逐漸湧了上來。最終,投票的結果出來了,樊士釗得票四十一票,相比前兩位已經是很高的票數了。樊士釗將畫收好,便贈與了宣王,回到座位時,見楚譽望著自己,隨即露出一個微笑。
楚譽愣了下,連忙笑著回禮,然後轉過頭喝了杯酒,心中頗為忐忑,馬上就要到她自己了,臨陣磨槍的劍舞如何與別人相比?
似乎是看出楚譽的不安,長彥安慰道:“譽兒不要緊張,要相信你自己!”
“我知道的師兄,我也不想緊張,可是......”如果她輸了,她該如何與父皇交代?
“且不說這樊士釗未必能贏,哪怕他贏了也不一定是壞事,隻要這五行炎月圖不落在耶律銘手裏就好。”冉俊才在一邊低聲道。
楚譽聽完,看向耶律銘,發現他一臉鎮靜的喝著酒,似乎剛才樊士釗的演出未對他造成絲毫影響,在劉武詢問下一個演出人時,他將手裏的酒杯放下,對著楚譽微微一笑,起身道:“下一場便由本王來吧。”
“好,那麼請耶律王爺上前,不知王爺準備表演什麼?”劉武笑著問道。
“琴。”耶律銘淡淡道。說完,他的手下便將古琴抬了上來,耶律銘朝宣王作了一下揖,便入座彈起來。
耶律銘彈奏的是北魏的一首名曲,叫做塞外,曲風蕩氣回腸,讓人聽了心裏很是舒暢,眾人都沉浸在他的琴聲之中。耶律銘一邊彈奏,一邊將目光看向楚譽,發現楚譽正皺著眉看著自己,不知道在想著什麼,耶律銘嘴角露出一絲微笑,節奏越彈越快,很快,一首塞外便演奏完畢。
楚譽從耶律銘演出一開始到結束,一直有些疑惑,她一開始還有些擔憂耶律銘究竟要展示什麼,沒想到僅僅隻是彈奏,雖說他彈奏的很好,但是這演出相比之前的作畫著實普通了一些,那麼他為什麼還一副洶湧成竹的樣子呢?不過楚譽的好奇並沒有持續多久,接下來的投票讓她終於明白了耶律銘為何如此鎮靜,四十八票!除了她,樊士釗,宣梓璃,剩下的所有人都翻了綠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