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裏,耶律銘與阿魯在南楚的皇城裏飛奔,阿魯有些擔憂道:“王爺,這南楚王拒絕了你的提議,肯定會派人來殺我們,接下來我們該怎麼做?”耶律銘臉上沒有什麼表情,顯然這事已在他的預料之中,“阿魯,你忘了,你王爺我可從來不做沒有把握的事,南楚的這些侍衛還奈何不了我們,接下來,我們要去找一個人。”“找人?”阿魯有些疑惑,“找什麼人?”“嗬嗬,等下你就知道是誰了。”耶律銘說完,加快了腳步,阿魯趕緊跟上,兩人很快消失在皇城的夜色中……
楚譽今天練字練到很晚,練完後,覺得自己渾身乏力,於是在紅纓的幫助下沐浴洗漱,之後躺在床上便睡了過去。半夜裏,楚譽迷迷糊糊的感覺有人在他房間裏說話,隱約中聽道:“王爺,你這是想挾持南楚太子作為要挾南楚王的籌碼?”“沒錯,他是南楚王唯一的兒子,對南楚的重要性不言而喻,有他在手中作為籌碼,不怕南楚王不撤兵。”耶律銘笑道。楚譽聽到後下意識的掙紮要起來,但是很快被耶律銘發現,一把點了她的穴道,於是她又睡了過去。耶律銘一把將她扛在肩頭,對著阿魯道:“留張字條給楚鉞,告訴他太子在我們手裏,要想太子安然無恙,就答應條件夾擊樊國,否則就要了他的命。此地不宜久留,寫完立馬走!”“是”阿魯頷首,耶律銘扛著楚譽用輕功從屋頂躍了出去,很快阿魯也跟了出來,兩人逐漸消失在了皇城的夜色中……直到第二日,紅纓發現房中的字條時,眾人才發現,他們的太子已經被人給劫走了,楚鉞聽聞後又驚又怒,連忙下令封鎖皇城,又派了禦林軍大統領顏路率人挨家挨戶的搜,勢必要搜出楚譽,但是,楚鉞並沒用把楚譽被劫持的消息放出去,怕造成混亂,一切,都在急鑼密鼓的進行中……
楚譽醒來的時候,頭還是有些昏沉的,她掙紮的坐起身,映入眼簾是樸素簡陋的家具,拍了拍自己的腦袋,記憶逐漸的湧入大腦,她……好像被人劫持了!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身上,還是昨晚就寢時穿的月白色的寢衣,自己的身份應該沒有暴露。下了床,楚譽慢慢打量著這個房間,一張床,一副桌椅,除此之外再無它物,些許的陽光透過窗戶照射進來,很顯然,這是一戶普通百姓的屋子。想起昨夜那兩人在自己房間裏說的話,楚譽覺得這可能是有人要針對父皇,自己現在的處境很不妙。就在楚譽思考的時候,屋子的隔壁傳來了聲響,“王爺,今早那南楚王已經下令封鎖了整個南陽城,城內百姓都不能出城,我們該怎麼辦?”南陽乃南楚的都城。
耶律銘摸了摸下巴,想了想,淡淡道:“楚鉞這招我有料到,但是我猜他不會封城太久,畢竟時間長了勢必會造成南陽百姓的恐慌,這是楚鉞不願見到的。”“可是楚鉞那老家夥肯定會派人在城內搜索太子的下落,我們該如何藏匿起來?”阿魯疑惑道。
“藏?我們為什麼要藏?你以為我帶阿梅來是幹什麼的?”耶律銘瞥了眼身旁的女子,笑道。女子長相平庸,聽到耶律銘的話後點了下頭,沒有說話。阿魯一愣,隨即笑道:“我倒是忘了,阿梅擅長易容,有她在我們倒是不用怕被搜查了。”“嗯,最多七天,七天之內他們若搜不到人,肯定會另想辦法,到時城門也會打開,現如今我們要做的就是如何躲過他們的搜查。”耶律銘開口道。
楚譽在內室聽到他們的談話後,內心頗為震驚,一不小心輕呼出聲,耶律銘等人聽到後,很快都走進了內室。
看著屋內突然闖入的眾人,楚譽身體下意識的便退到了牆邊,她看著眼前的幾人,沒有作聲。耶律銘眼中閃過一絲讚歎,這南楚太子小小年紀,在這種場景下居然臨危不亂,倒是有些膽識。耶律銘慢慢的打量著楚譽,楚譽也同時打量著他們,這一行人一共四人,三男一女,三位男子皆身材高大,從相貌上看,不像南楚人士,最前方的男人一身華衣,從其餘三人的站位以及姿態上看,身前這個男人可能就是他們的頭。
兩邊都在打量對方,一時間屋子裏倒是靜了下來,很快,楚譽打破了平靜,“你們……究竟是什麼人?為什麼挾持本宮?”
耶律銘聽後笑了笑,慢慢的走上前,楚譽看他過來,心中害怕,開口道:“你……你別過來,你想幹什麼!”耶律銘看到他驚慌的眼神,露出一抹邪笑,他上前抬起楚譽的下巴,開口道:“我還以為你不怕呢,剛剛表現的那麼鎮定。”拇指緩緩劃過楚譽的肌膚,細滑的手感令他十分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