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大軍走的是官道,那些士兵尚且有人受不住,如果不是軍紀在上隻怕有人會半途放棄,清心這一路來不可能走官道,否則現在就不可能站在他的麵前,風相早就派人將她帶回去。
心疼而又生氣,讓高儀銘不願不忍去看滿臉是淚還有少許幼稚的臉龐
“今晚休息一晚,明天我派人送你回家”高儀銘冷漠的說道。
高儀銘怎麼能對她這麼無情,才剛剛到,就趕她走,連一句好話都說。
“不用你送,我自己會走”風清心衝高儀銘哭著喊道,撞開高儀銘跑出帳外。
一直站在一邊旁觀的棲隱跟著風清心跑出去,一路上都陪著,此刻更見不得風清心一個人。
跑到大營外一處空曠地,坐在那裏讓淚水任意的流。兩年來的想念和此刻的委屈都隨著傾瀉而出。
棲隱靜靜的坐在身邊,借出一個肩膀,風清心側頭靠在棲隱的左肩上。
發泄之後,委屈也減去幾分,擦擦眼淚,帶著淚痕的臉對著棲隱綻出一個笑容。
“棲隱大哥,我是不是很丟人”風清心自嘲的說著。
“沒有,我理解你”棲隱回一個鼓勵的微笑。
“還是棲隱大哥最好”相處這麼久和棲隱大哥越來越默契,也漸漸從棲隱棲隱變成棲隱大哥。棲隱真的像她的大哥哥一樣照顧著她,保護著她。
棲隱對她的稱呼也從江姑娘變成水清,沒告訴棲隱來邊關找誰,棲隱也就不問。不想說棲隱就不去探究,棲隱相信不說自有她的道理。
和棲隱並肩坐著,眼裏的淚已幹。她告訴棲隱關於風清心的故事。
風清心,父親是當朝相國。此刻不想再隱瞞,對棲隱已是百分之百的相信。一直沒說是不想橫生枝節,向棲隱承諾過等找到要找的人就告訴他,即使沒問,她還是許諾著。
想過江水請不是普通人家的女兒,隻是怎麼也不會想到竟是當朝相國之女,處在權力的頂端圈子裏。
也好,就做一輩子的護衛。
“你打算怎麼辦?”清心說完後棲隱問著眼前需要麵對的問題。
“我不會這麼快離開”還沒有好好看看這大漠的風景,還沒有體會到保家衛國的熱血。更重要的是還沒有好好看看儀銘,又怎麼會因為幾句訓斥就打道回府。風清心望向遠方,透過黑夜似乎能看到她崇拜的人喜歡的人壯誌淩雲,於馬上建功立業。
“可是”棲隱看著風清心發光的眼睛,原來她喜歡男兒誌在四方,心存天下。
“高儀銘趕我走,我就走,那我還是江水清嗎?”好像忘了之前的委屈,又開始驕傲而調皮的說道,站起來雙手叉腰仰頭說道“高儀銘還說不收我這個徒弟呢,最後還不是乖乖收了”。
嬌俏的模樣任誰看著都歡喜。
“偏不走,看他能怎麼樣”嘟起嘴的模樣可愛至極,這是一個心理年齡時而成熟的超出她的年齡十歲,時而又調皮的恢複本來年齡的女孩。
“我能把你這個小鬼怎麼樣”高儀銘的聲音在身後響起。因為心疼所以責備,說完就後悔,看風清心滿眼淚水跑出帳外,真想給自己一個耳刮子,還是第一次衝她發火,半是心疼半是後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