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纖塵的茶都涼了,坐”君淩軒指指自己對麵的位置,茶都涼了才來。
“纖塵去重新沏一壺”端走桌上的茶壺,規矩的退出來,將空間留給他們。
一出來纖塵美的奪目的眼睛裏就流下一行淚水,很快擦幹,一直都明白,就是忍不住自尋煩惱,對自己搖搖頭。
“你我好久不曾在此對飲”想當初他們常常在小樓裏過招切磋武藝,一起聊著那些年少的心動,抒發壯誌。後來儀銘去了前線,而君淩軒也在外遊曆好幾年。
儀銘才回來半年不到,原以為他們又可以像幼時一樣,能忙裏偷閑在此小聚,在這裏他們不是王爺與將軍,沒有主仆之分,而今天儀銘的話生分而又疏遠。
“真想回到那時候”儀銘悵然若失的看著眼前人,最好的兄弟最想跟隨的主子。收到他的信時本想不來,暫時還不知道該如何麵對他,他需要時間去接受這一切。
“無論發生什麼事,我希望你仍然是我最好的兄弟”軒王讓纖塵將茶換成酒,端起一杯酒對儀銘說著,說完一飲而盡。
儀銘看著他喝完,才端起酒杯一仰頭,跟著對他亮亮酒杯底。
“你我兄弟有話敞開說,我試過,但是不行”君淩軒看著儀銘,這個有勇有謀的少將軍。
他們從小就誌趣相投,愛好武學,喜讀兵法,還常常兩個人在朝堂之外爭論朝堂之事,有時睜得麵紅耳赤,各執己見,互不相讓,最後都以大笑收尾,那時他們不過才十一二歲。
“我明白,隻是我需要時間去接受這一切”儀銘也沒有隱藏,說很快就沒有心結還做不到,但是也如他一樣不願失去這個最好的兄弟,更是除了軒王他不願追隨其他人,哪怕因此被父親罵過很多次。
“好,不談這些,今晚你我痛飲”君淩軒點點頭,不單單是儀銘需要時間,他也需要,需要時間去接受自己的王妃是儀銘喜歡的人,怎麼想都覺得不舒服。
“不醉不歸”儀銘示意一旁伺候著的纖塵換碗來,這小酒杯實在是喝得不痛快,在邊疆與士兵們一起,他們從來都是用碗喝。
“願陪君醉飲三千場”君淩軒哈哈一笑,豪氣頓起,他們豈能為這兒女私情困住。
他是誰,是君子國最得人心,虛懷若穀的軒王。
他是誰,是君子國最有傳奇色彩,讓敵膽寒的少將軍。
他們還有更多更重要的事情去做,又怎麼能為兒女私情固步自封,踏步不前。
燈火搖曳,月隱星淡,杯碗碰撞聲中,一碗一碗的酒下肚,兩人時而站著擊掌,時而借酒勁耍拳,時而對坐大笑不止。全沒了白日王爺的威嚴,將軍的肅穆。
淩晨時分,纖塵對著兩個醉倒在一起的人搖搖頭。都是聖旨惹的禍,又特別羨慕他們之間的兄弟情,如若自己不是一個男子她也想做王爺一樣胸有溝壑的大氣男子,交一個將軍一樣拿得起放得下過命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