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之後,終於看到了水泥灌注的大道,大道之上行人來往,車流穿梭好不熱鬧。
隨後,我和周莊家分別聯係了在外地的一些親戚朋友,他們聽到了我們逃了出來的消息都替我們感到開心,說著也朝著我們的位置趕來。
沒辦法,我和周莊家身上身無分文,肚子也已經有一天沒吃東西了,身上的衣著更是比乞丐還要乞丐。
如果不是周莊家的身體比較強壯,周莊家受了這麼嚴重的傷已經開始發高燒了。可就算是現在他也不好受,他受傷的傷口已經開始化膿,發炎,身體更是需要我用力的攙扶才能夠站立的起來,看上去就像是去掉了半條命的病人。
幸好周莊家有一個朋友就在原武這座城市談生意,沒過半個小時,他就找到了我們。周莊家給我留了聯係地址之後,就和他那個朋友走了,走之前還遞給了我一萬塊錢。
我也沒多說什麼,錘了老周一拳,便將一萬塊錢拿走了。經曆過生死,周莊家知道我心底還惦記著一個人,而且這一路上周莊家雖然沒說什麼,但是很承我的情。
我取了錢,連電話也沒有打一個便立刻啟程了。
身上的衣服隨意的換了一套,坐上一輛開外城南方向的大巴。
這車上的人比較的少,現在誰不知道城南那邊發生了戰爭,大家逃都還來不及,怎麼可能還往城南方向去呢。
長達八個小時的車程,比平時的航線要延長了四個小時,這老司機顯然是已經繞過了一些戰爭發生的地點,而且隔得遠遠的,畢竟自己的小命,誰不珍惜,冒著危險開車已經是這一位老司機很不情願的事情了。
距離城南的另外一個方向,坐立著一座古色古香的城市,城北。
它的命名可不是因為和城南南北相分,而是因為城北曾經有一座很出名的觀星台,聽說就算是用望遠鏡站在觀星台上看也能夠看到北極星的全貌。這顯然是誇張的成分較多,但是一個傳兩個,兩個傳三個,結果全國都知道了,這不出名的小城幹脆也改名叫做了城北,這五年來發展迅速,已經有了大城市的樣子。
我一下站,有些迷惘,在一座城裏麵找一個人,的確是有些困難。而且彼此的電話都已經遺失在了硝煙彌漫的戰場,這簡直就是在海底撈針。
好在我堅定的相信,蔣琬柔一定也在瘋狂的找我,那麼隻要有一絲的希望,我都不會放棄的。
想起那傻丫頭,我的心從以前第一眼看到她的悸動,到現在的揪心,她已經植入了我的身體,我的魂。
“婉柔!我一定要找到你。”我暗暗的發誓,捏緊了拳頭,大步的朝著街道走去。首先便是先找一家報紙公司發布一些關於我要找蔣琬柔的消息,順便尋得了一家便宜的旅館,在發布的消息上留下了我旅館房間的電話。
我已經瘋狂了,暴躁了,一踏入這個城市,所有的恐懼好像潮水一樣朝我襲來,將我瘋狂的淹沒。我的腦海中浮現了那頑皮的身影,她卻不再歡雀,佝僂著身子好像七十歲的老太太,滿步蹣跚,我竭力的飛奔追趕,可是她的身影還是消失在了我的視線之中。
我猛的起身,冷汗從我的麵頰一滴滴的掉落,沾濕了白色的被單,我因為太累了,聯係了報紙商之後就已經昏昏欲睡,回到了旅館一躺在床上就陷入了睡眠。
“還好隻是一個夢。”我開始安慰自己,可是這樣還是無法驅逐自己的恐懼。便起身準備洗一個冷水澡。
……
我皺眉眉頭,從敘述的記憶中緩緩的醒來,之前他遞給我的一支煙已經燃到了濾嘴,或許我是被這灼熱的溫度刺激了皮膚才停止了敘述,又或者是因為之後所發生的事情,讓我不敢回憶起來。
那記者見我這副痛苦掙紮的樣子,心中不由的佩服我對蔣琬柔的堅決,可是他卻不相信在茫茫的人海中,能夠在戰爭之中找到她,這不是完美結局的童話故事,早在他十七歲那年,喜歡上一個女孩的時候,現實已經狠狠的教訓了他一番。
“那個先生,是要喝杯茶再繼續講下去麼?”記者殷勤的遞給我一支香煙,含笑的看著我。
我的精神仿佛是被刺激了,他的笑在我的眼中就好像在諷刺,諷刺我再也見不到了她……
我寒著臉,有些不悅的說道:“記者先生,請你收起你這一副嘴臉,看著你就讓我想起了那些廁所裏肥胖的蛆蟲扭動著白花花的身軀那樣讓人作嘔。”
他聽了我的話,立刻僵在那裏,嘴皮子抖動幾下,朝我遞來的煙不知道是收還是給我點上。
“嗬嗬。”我輕笑著,知道自己有些失態了,一提起她,我總是容易情緒失控,她是我的痙攣,是我的至寶,我不允許任何人評論她。
“記者先生,我有點失態了,提起她,我的情緒總是會有些失控。”我訕笑著,試圖緩解兩個人之間的氣氛。
那記者顯然對我有些意見了,心中腹誹:“這真是一個瘋子,變態!如果不是上頭的任務,誰想來這個地方啊。”對於報社的安排,他好不容易打通關係才把我請出來的,也不敢過多的激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