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叔,你怎麼會恰好經過這裏?”柳石看著司機熟悉的麵孔,心裏感覺到一陣溫暖。
費叔名叫費洪全,乃是李雍手下最為得力的助手,李雍一開始雖然是從小偷這個行當起家,但起家之後所做的生意越來越大,涉足的行業也越來越多,他一個人精力畢竟有限,已經不太過問這一塊的事情,而由費叔全權負責。
按理來說費叔應當是柳石的直屬上級,但李雍一直以來都對柳石與眾不同,柳石到現在也隻對李雍一人負責,不過他對費叔這個前輩還是非常尊敬的。
費叔年紀已經不小,少說也有四十餘歲,一張臉上滿是歲月的滄桑,但他的眼神依舊非常銳利,一雙手仍然穩若泰山。費叔是李雍手下的第一高手,柳石那幾手三腳貓的功夫還是費叔教的,費叔也可以算得上柳石的半個師傅。
“石頭,你什麼時候學會說話拐彎抹角了?”費叔笑著,臉上的皺紋就像一朵菊花驀然綻開。顯然,他對柳石這個後起之秀還是非常滿意的。
柳石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問道:“李哥這段時間都在廣州嗎?”
費叔點了點頭,道:“老板這段時間在廣州正好有些事情要處理,接到你的電話就讓我到汽車站接你,還好陳白熊沒有親自出手,否則還真有些麻煩。”
柳石沒想到費叔對陳白熊如此推崇,費叔的功夫如何他是見識過的。現代社會當然不可能出現徒手就能對抗槍支的逆天人物。但柳石可是親身體驗過費叔以以一抵十的強悍身手,當時柳石等幾個年輕氣盛的少年以為學了幾手功夫就能跟費叔叫板,費叔毫不猶豫的答應了他們的要求。柳石從那以後知道了什麼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什麼叫做真人不露相,費叔平時看起來一副人畜無害的笑容,下手可真是毫不含糊,叫板費叔的結果就是柳石在床上躺了兩天才能夠行動自如。
柳石忘不了動車上陳白熊對他的羞辱,要不是米瑜適時提醒,柳石毫不懷疑自己當時會死在陳白熊手中。柳石沒上過什麼學,他所遵從的是江湖上有恩報恩有仇報仇的樸素原則,既然陳白熊想要掐死他,他並介意找一個適當的時機先將陳白熊人間蒸發。
“陳白熊在廣州這邊很厲害嗎?”柳石問道。
費叔仍舊是一副笑彌勒的樣子,道:“陳白熊雖然很能打,但天下能打的人多了去了,可是,他是林遠揚的人。”
柳石沉默,他可以不知道陳白熊是誰,但作為一個道上混了這麼多年的人,卻不能不知道林遠揚是誰。
李雍這些年勢力擴充的十分厲害,但他的卻始終不敢越線踏足最為富饒的沿海各省市,最根本的原因就是因為林遠揚。
林遠揚的人生就是一部傳奇小說,他十七歲的時候懷揣著五十塊錢下海,端過盤子搬過磚,靠著傳銷賺到了第一桶金,通過走私將資金翻了數番,可以說除了毒品他什麼都沾,這些年來賺的錢不知道有多少,成立的遠揚集團乃是民營企業的巨型航母,每每李雍談起他都會感歎做人當如林遠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