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石坐在北京開往廣州的動車上,坐在他前排的那個身形彪悍的漢子就是他此次的目標,
柳石今年十八歲,但他已經是一個積年的慣犯了,沒錯,柳石是一個小偷,從十二歲開始,柳石就流竄於各個城市,去過祖國的大江南北,從各種各樣的人口袋中掏出他的全部吃喝用度。這期間他被警察逮捕過,被“同行”欺負過,但隨著年齡的增長和經驗的不斷增加,柳石已經很少失手,他的“技藝”已經足夠他衣食無憂。
光從衣著外貌上來看,柳石並不像一個小偷,這年頭,做什麼的看起來不像什麼,要是真像小時候看過的小人書上一樣一看就能看出來誰是個壞人,那天下恐怕就沒有什麼壞人了。
柳石穿著一身“李寧”的運動裝,腳下瞪著一雙阿迪達斯的運動鞋,他的身材比較瘦弱,個頭大約一米七五左右,一頭長發染成金黃色,挺直的鼻梁上架著一副沒有度數的眼鏡,將他那雙靈動的微微有些賊氣的大眼睛遮擋起來,他的脖子上帶著一串誇張的金燦燦的項鏈,耳朵上釘著幾枚耳釘,看起來就是一個正在青春叛逆期的不良少年。
柳石的這副打扮是經過他精心設計的,阿迪達斯的運動鞋能夠讓他看上去更加高挑一些,有著明顯標誌的“李寧”運動裝非常寬鬆,很好的掩蓋了他的身形,至於誇張的項鏈以及耳釘還有一頭金黃的長發,這些本來就是要人能夠容易記住的,隻有目標記住了這些明顯的特征,柳石在逃脫的時候才會更加容易。
因為這些特征本來就是柳石“要”別人記住的,當柳石身上沒有了這些特征,誰還能把他和那個有著不良少年形象的小偷聯係起來?
柳石對麵坐著的是一對姐妹,看年紀和柳石差不多,那兩姐妹長的都非常清純,沒有化妝,這種清新的感覺很合柳石的胃口,不過柳石這一身不良少年的形象顯然並不合兩姐妹的胃口,兩姐妹小聲的說這話,似乎完全沒有注意到對麵長的還算順眼的柳石。
因為目標就在左近,這一單“生意”對他來說又是非常重要乃至能夠改變以後人生道路的一次,柳石心情還是有些緊張的,做了這麼多年的小偷,柳石本來以為自己就算遇到任何事情都不會緊張,但這一次,他控製不了自己。
目標手中的那件東西,實在太過於重要。
“小兄弟,你去哪兒啊?”坐在柳石身旁的是一個三十左右的女人,這個女人極其惹眼,火車上很多男性牲口都不時的對她行注目禮,柳石是一個小偷,最不喜歡的是被人盯著,但是沾了這位鄰居的光,柳石隻能假裝睡覺表示抗議。
她的聲音有些沙啞,但非常具有磁性,就算是柳石,也被她的聲音弄的心中一酥,瀟灑的甩了一下滿頭金黃的長發道:“哦,大姐,你是問我啊。我去深圳,我有一個親戚在那邊做主管,讓我過去幫忙。”
女人長了一張標準的瓜子臉,她的整個人很媚,但不妖,三十歲的女人就像一朵絢爛之極的花,正在熱情的開放,雖然絢爛之後就意味著凋零,但這並不影響人們在觀賞時目光當中的熱烈。她的脖子很長,猶如天鵝一般修長的脖子上掛著一串鉑金的項鏈,她穿著一件寬鬆的短袖,露在外麵的半截胳膊豐潤柔滑,右麵胳膊腕子上戴著一隻玉鐲子。
當然,最吸引人的是她那撐衣欲裂的雙.峰,那一對沉甸甸的果實壓在纖細的腰肢上,讓同一車廂內的所有男人都擔心她那楊柳細腰能不能受得了這種重壓。
她笑了笑,滿嘴的細碎銀牙白得晃人的眼睛,提議道:“剛吃完晚飯,不如我們四個人打會兒牌,怎麼樣?”
柳石並沒有讓她失望,雖然同車的人都在羨慕他的豔福,但柳石隻想順順利利做完這一單,並不想節外生枝。
見柳石點頭同意,女人對對麵的姐妹喊道:“兩位小妹妹,我們四個打會兒牌吧,悶死了。”
對麵那對姐妹顯然對柳石不待見,不過礙於女人的麵子並未拒絕,四人玩鬥地主,那對姐妹都不大會玩,女人水準卻在一般人之上,柳石心中有事,心不在焉的隨意對付,戰果雖然不及女人,比那兩姐妹卻要強上不少。
隨著玩的牌數增加,四個人也慢慢熟悉起來,那一對姐妹姐姐叫做米璿妹妹叫做米瑜,兩姐妹本是廣州人,趁著暑假到北京旅遊,現在臨近開學,這才坐火車趕回家。這一對姐妹顯然沒有太多的社會經驗,要是以往正是柳石下手的最佳目標,但這次柳石另有要事,自然不會打草驚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