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混蛋。”
蕭祜眼裏的潮,紅這才退了下去,些許委屈地道:“不是你主動與我同塌而眠的麼?”
方才蕭祜與她脖頸間廝,磨時,分明察覺到了她身子的軟,他進一步動作,卻也沒有遭到拒絕,在蕭祜看來,蘇沐棠既然願意同他憩作一處,且待他醒來,又是那般的光景,不管出於甚原因,至少是願意與他親近的。
如若不然,他哪裏敢這般放肆。
但蕭祜又想到,也許是他這軀殼曾經與她有過多年的牽扯,這才便讓她即便心裏抗拒,卻又無法拒絕。
這麼一想,蕭祜尋著上一回的記憶,重新開始。
熟悉的味道,熟悉的動作,熟悉的身體,並不惹人厭的臉龐,在這絕望得令人想要放縱的境地,說真的,蘇沐棠有些無法抗拒。
若是旁人她或許還能因著怕麻煩避避嫌。
而今這個人與她早就是不清不楚的關係,她還有什麼好多慮的呢?
但世間男子,總以為得到一個女子,便得到了她的全部,她的家世,她的能力,她全心全意的愛慕。
可他並不想給他這些,蘇沐棠卻望著半開窗戶灑下的月光,幽幽地道:“九皇叔,若是我心裏鍾情的是別的男人,你還是要繼續嗎?”
蕭祜迷離的目光梭巡著她的麵上,覺察出她的鄭重其事,默了默,而後道:“無妨,終有一日,你會愛上孤的。”
其實,蕭祜心知,她所說的那個人多半就是崔三,但崔三那條路已經被他自己堵死了,況且崔三按照他的說法,已成了有婦之夫,蘇沐棠忘了他也隻是時間問題。
說罷,崔三寬去衣袍,埋首香她鼻尖。
這一回,蘇沐棠沒有拒絕。
卻是陋室月夜風吹戶,青絲迷懶釵歪斜,相傍相依西山雨,此起彼伏東山雲,意動魄飛骨蝕散,個中滋味魂斷腸。
翌日天明。
蕭祜將蘇沐棠打橫抱上,安置好她蓋上褥子,這才往外邊去架爐子燒水,沒多時卻是端著溫水進來,卻是自家中衣上撕了一截棉布作巾帕,給蘇沐棠細作擦拭。
待得蕭祜將自己也收拾齊整,這才重新躺回了去,拉著她的手,低低地道:“我原想要讓你接受我,還得一段時間,沒成想我此次前來,竟然有這般收獲,縱然是死在著陣法,有沐棠你在,那便是做鬼也值當了。”
說罷,低下頭,見女子麵上餘韻仍在,不由得就又有些意動,這就俯首上去。
卻被蘇沐棠一把推開,有些不耐煩地道:“還是先說說這個陣法的事吧,你進得陣來,可是發現了什麼,這才點火燒林,引我過來。”
蕭祜正了正身,這才道:“沐棠,你熟讀兵書,應當知道這陣法分為活陣和死陣。”
蘇沐棠點了點頭,“活陣在於攻,死陣在於守。活陣通常藏有凶物,死陣卻隻是要你耗死在這陣法裏麵。我們所處的這個陣法,恰巧就是一個死陣。”
蕭祜捏著她的肩膀,“不,這隻是你表麵看到的,實際上這個陣法是個活陣,偏生那害人的玩意兒你還很難分辨。”
說到這裏,他垂眸覷向有些疲態的蘇沐棠,神情緊繃地問:“沐棠,那些桑木林裏麵掛的果子,你可曾用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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