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崔三想著要如何再度接近之時,劉管事在外麵求見。

此刻已是夜深,劉總管該是回城了,何以會再度來到淩雲峰。

重新帶上麵具,崔三事宜劉管事進來。

卻原來是一封急信,宮裏的太監小金子找到他的時候,還特意囑咐這娘娘親自吩咐的,不得耽擱,他這才從家宅裏緊趕慢趕又回了馬場。

接手過來,崔三用竹刀篾開信封,裏麵是京畿書法大師張大家手作的信箋,同以往一樣,信箋左上首提有墨色小鳥兩隻。

以往從未細看,而今想起上一回他中假死藥之後淑妃說的那些話,這才注意到那竟是兩隻比翼鳥站在枝頭。

在天願做比翼鳥麼?

崔三擰起眉頭。

瞥見崔三皺眉,正在整理藥箱的林禦醫頭一抬,“她又叫你做什麼了?如此為難?”

崔三警示了劉管事一眼,劉管事忙行禮退下,這才將書信遞給林禦醫。

春風得意馬蹄疾,一日看盡長安花。

撲哧一聲,林禦醫笑了起來,“這丫頭野心倒是不小,還想你考狀元,她該不會以為狀元和你臨安府的解元一樣容易吧。”

崔三垂眸片刻,才道:“我猜,她是想我入翰林院。”

民間甚至一直有一種說法,非是進士出身不得入翰林院,非是翰林院出身不得入內閣。

翰林院編纂,雖則官階不高隻是從六品,卻可以時常麵聖,更是與內閣多有親近,將來更是極大可能入朝廷中樞。如今北位掌權的幾位尚書及侍郎皆是出自翰林院,翰林院大學士趙子陽本人便是當年的探花出身。

而這翰林院卻不是那麼好進的。

然本朝慣例,隻得一甲狀元、榜眼、探花才可直接入翰林院,便是二甲的進士也得經過層層選拔,也隻得成為繼續在翰林院學習的庶吉士,庶吉士經過重重考核,才有資格成為翰林院正式的編纂。

林禦醫暗諷,“她倒是看得起你!”

而另一邊,在國子監讀書的柳家表哥,沒有打招呼,而來到了鎮北侯府。

門房的人來傳話,秋葉忙給正在沐浴的蘇沐棠傳話,“小姐,柳家表少爺在前院,你見是不見。”

因著心中生著崔三的悶氣,蘇沐棠沒甚好氣道:“不見,你自叫管家安排他歇下,有何事情明日再說。”

秋葉有些為難地道,“柳家少爺叫人傳話來說,不在侯府過夜,過幾日春闈在即,趙大學士要給他們這些學生集訓,他今日也是趁著空擋過來的。”

這個柳家表兄柳弘之,一向對蘇沐棠甚好,如今蘇沐棠又想撮合他何自家表妹,自然不可能讓人家見不著人而回去。

想了想,蘇沐棠還是起身,幹了頭發後,去前院見了。

蘇沐棠明麵上還在孝期,穿的是一件銀絲絞邊的白色錦袍,沒有梳慣常的高馬尾,一頭墨發綰了個極簡單的發髻以一隻木簪固定。

長年練武,蘇沐棠的身形是極瘦的,卻不是趙楚楚那樣的纖纖弱質,而是如鬆如竹一樣得修長有氣。

都說女要俏,一身孝。

從柳弘之得角度看去,打簾子進來一身白裳的蘇沐棠,卻正如木蘭含苞,百合吐蕊,梔子怒放,生生叫人移不開眼。

“弘之表哥,會試準備的如何了,可有把握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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