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是,意外陡生!
就在冷風遊要將卷軸收入手中的時候,一道紫色身影忽然不知從何處而來,顯現眾人麵前。
這紫色身影極為詭異,仿佛從空氣中出現一般。隻見他一把就奪去了那卷封印著冷龍騰的卷軸。
眾人大驚,冷風遊和冷龍飛趕緊飛身搶奪。
那紫色身影發出輕蔑的笑聲:“螻蟻!”
紫色身影立在原地,冷風遊和冷龍飛還未觸碰到他,他就猛然一跺腳,整個空間開始以這個紫色身影為圓心,輻射出一陣漣漪。
冷龍飛和冷風遊最先被這陣漣漪觸及。在這陣漣漪之下,冷風遊和冷龍飛仿佛紙糊的一般,接連噴出一口鮮血,就不省人事。
那道漣漪看著速度極慢,但是在場的所有人根本沒有一個能逃掉,就算冷龍騰的心腹——那個躲在陰影裏的黑袍男子,也根本逃不掉。這片空間仿佛成了這道紫色身影的領地,眾人還來不及反應,就接二連三噴出鮮血,倒在地上。
眾人倒地後,這座演武堂就開始崩潰,一點點坍塌下來,仿佛被那個紫色身影一腳震散了。
“一群爬蟲!”那紫色身影又是輕蔑一笑,不再停留,再一跺腳,就竄出大廳的天花板,想要離開,還順手發出了一道攻擊,想要將演武堂的一眾人全部殺死。
然而,隻聽得“唰!”的一聲,一道七彩光華從七草庭飄出,然後分成兩道,一道擊在這道紫色身影的身上,一道摧毀了那紫色身影發出的攻擊。
“誰?!”紫色身影大驚!
“滾!”一聲嬌斥自七草庭傳出。
紫色身影吐了一口鮮血,不敢再停留,這道七彩光華的主人,不是他能惹得起的。他的任務已經完成,趕緊逃離了這片地方。
那道七彩光華回到七草庭,花前月此刻正在七草庭的廂房裏,手裏握著飄回來的七彩光華,正是她曾經拿出來救治冷風流的那截枯樹枝。此刻那截枯樹枝上還掛著一塊紫金令牌,令牌頂端是一個雕刻的十分精致的紫金冠冕,上麵刻著一個光華流轉的“柒”字。
“竟然是那個地方的人!這小地方怎麼會招惹到他們。”花前月收起了這塊令牌,走向了那座坍塌的演武堂。
……
此刻演武堂已經被人包圍,眾人都不明白為何牢固無比的演武堂會突如其來倒塌。
冷風遊和冷龍飛已經轉醒,但是二人都身受重傷,冷風遊努力發出一絲響動,引起關注。
“快看,那不是家主嗎?!”
“是啊!”
“快快快!”
經過眾人的搜救,終於所有人都被救了出來。但是,除了冷龍飛、冷風遊和那位冷龍騰心腹黑袍男子,這三人因為自身都是武尊強者,所以還有一口氣。而其他人所有人都已經氣絕身亡了。冷龍騰被封印在卷軸裏,也不知被那紫色身影帶去了何方。
花前月歎了一口氣,揮出一道七彩光華,幫三個還活著的人療了一下傷,就默默離開了。
……
冷龍飛看著橫躺的數具屍體,忍不住老淚縱橫:“龍騰,二哥愧對你的托付!啊啊啊!”冷龍飛氣惱之極,簡直瘋魔!從未有人見過這個守武技閣的老朽這般失態。
冷風遊倒是出奇的平靜,連眼淚都沒有流一滴,靜靜看著眼前一片廢墟。冷風遊此刻根本不敢相信這是現實,冷風遊多麼願意相信這僅僅是一場夢。他的眼神呆滯,極為瘮人。
那個黑袍男子看到這一幕,知道自己無法再隱藏自己的身份,握著冷風遊的雙肩:“遊兒,遊兒!我是你黑爺爺,你不能垮,這個家,還要靠你啊!你爺爺還活著,你要救他回來啊!”
“爺爺還活著,我不能垮,爺爺還活著,我不能垮!我要救他回來!我要救他回來!我要殺掉那個畜生!啊啊啊……”冷風遊一個人自言自語,旁人根本聽不懂他在說什麼。
……
自言自語了一陣,冷風遊開始鎮定了下來,呆滯的眼神開始恢複了一點神采,衝著黑袍男子黯然一笑:“黑爺爺,您還活著。”然後對著身旁的家丁輕輕吩咐道:“準備棺木,收殮屍體!”
……
遠在萬裏之外的冷風流,此刻依然在努力追逐著騎乘著墨雲騅的張三寶。
而此刻馬背上的張三寶忽然打了個激靈,不禁眉頭一皺,暗道:“莫非有什麼不祥,待老頭來看上一看!”。
張三寶雙眼微閉,眉心一閃,忽然臉色巨變。
歎了口氣,張三寶睜開眼,緩緩降低了速度,冷風流終於追上了來。張三寶刻意掩去了不自然的表情,笑道:“徒兒徒兒,師父沒有酒喝了!來來來,快快上馬,早早趕回去,好去玉樓春喝酒!”
“好嘞好嘞,徒兒跑得早就累了!嘿嘿。”冷風流還開心得笑著,一躍上了墨雲騅的馬背。一路上還把黃玉笛捏在手裏,時不時吹上一曲悠揚輕快的曲子。
殊不知最疼他的祖父老侯爺冷龍騰已經沉睡於卷軸之中,不知去向;嚴父慈母,也已俱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