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琉仙跪在大殿上,低著頭感受著仙王的憤怒。
“所以你是要本王出爾反爾麼?”仙王指著他質問著。
“父王言重了,讓皇兄以功抵過……”
“本王是有多缺少賢臣才會要被迫著將禁足的慕落仙派去軍隊,你是想讓天下看仙界的笑話嗎!”仙王將桌上的奏章狠狠的摔到他麵前。
慕琉仙低下頭,繼續說“自古能者上位,在軍事方麵,兒臣自認不及皇兄有膽識,怕如處理不當會引起更大的禍端。”
仙王冷笑一聲,慕落仙隻在邊境待了兩年,慕琉仙小時卻幾乎是在邊境長大,從跟著將軍耳濡目染,當初也是因為立下赫赫戰功才被調回朝廷,他的膽識謀略又怎會輸給慕落仙。
“本王是怎麼才會生出這兩個兒子,一個膽小怕事一個昏庸無能。”仙王站起身甩了甩衣袖,向旁邊的太監說:“傳召,即日起,大皇子慕落仙禁足令撤回,明日立即前往邊境整治,二皇子的由於身體虛弱生病,本王體恤,撤去其一半的職務,讓他好好修養。”
“是。”
“謝父王體恤。”慕琉仙等到仙王離開後才慢慢站起來,老太監卻急急忙忙的走下來在他耳邊勸著:“二皇子您何必呢,仙王本來就看重您,您卻非要把將自己往外推。愚笨啊!”
慕琉仙莞爾一笑,說:“披星戴月不如兩袖清風。”
太監看著他緩緩離去的背影,嘀咕著:“但這樣你永遠也不可能得到你追求的平穩安逸。”
卓焰琳跟狄湮墨躺在屋頂上,旁邊還放著一碗花生米。
卓焰琳眯著眼睛看著自己的發絲在眼前飄啊飄,還聽著慕琉仙在隔院彈琴的琴聲,說:“你說他怎麼就這麼想不懂呢。”
慕琉仙拒絕前往邊境而被貶職的事情現在是鬧得沸沸揚揚,他倒好,舒服的窩在府上喝茶彈琴,似乎毫不在意。她自然知道慕琉仙隻求能與慕晴仙安安穩穩的過著,不惹俗世沾衣,但是一旦慕落仙重新得勢,又怎會放過他們。若他是想得到慕落仙的理解,那也太傻。
狄湮墨閉著眼睛說:“得饒人處且饒人,他怕是用錯了對象。”
卓焰琳歪著頭看見今晚皎潔的圓月,忍不住伸出手想將它握住。
“在魔界,月圓之夜是凶夜。”狄湮墨低沉著聲音說。
美好的意境被毀,卓焰琳瞪了他一眼。
狄湮墨開心的笑了起來,但很快恢複了高冷,說:“現在該解決的是都解決完了,我們也應該離開了。”
卓焰琳愣了愣,住在慕琉仙府上過得安逸日子讓她甚是享受,每日有美味佳肴還有朋友相伴,舒服的都讓她快忘掉這裏屬於狄湮墨的危險地帶了。卓焰琳不情願的撇撇嘴,望向遠方,小聲說:“說不定離開之後又會被殺手盯上。”
“你待在這,慕落仙也緊盯著你。現在他再次跌入穀底,自然是要找慕琉仙的軟肋捅的,你,就是那跟軟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