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顧雪慧的手緊緊抓著門,心中也不由的咯噔了一下。
無人回答,可是那陣若有若無的聲音仍在。
“是誰在哪裏?”她再是問了一聲,也不知道她是哪裏來的膽子,手指已經鬆開了門,向著出聲的地方走去,近了,再近一些,看到了。
就著並不是太亮的宮燈的光線,顧雪慧將手連忙的捂在了自己的嘴上,
原來地上躺著的並中是一隻野貓,
而是一個人,一個男人,一個全身幾乎都是血的男人。
她望了望四周,並無什麼異樣,也沒有打打殺殺的聲音,這個人從哪裏來,怎麼會在顧府的圍牆裏麵,又是怎麼受的傷,她完全的不知道,。
來……
她本來是想要喊人的,結果最後咬住了自己的唇片。
才是感覺了不能喊。
要是被爹知道了,這個人會被送出去的,父親性子她很明白,他不會平白的惹禍上身,
不管此人是誰,身份又是何。她突然有些不忍心,此人傷的如此重的,如若真被爹丟出去了,先不提他的仇人,就是這一身的傷,怕也是藪不過幾個時辰。
她蹲下了身子,將那人翻了過來,不算是太高的燈光之下了,隱約的,她看清了男子的麵容,突生的,她感覺自己的心一跳,那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她將手放在自己的胸前,好似還能聽到心髒處那一陣陣狂跳的聲音,砰砰砰……
她張了張嘴,吐出來的氣息,有些灼熱。
“喂!”她輕輕搖著男人的肩膀,可是人未醒。
“喂,你還好嗎?”她再是搖了一下,仍然是沒有意識。
她看了看四周,除了不時的風聲之外,
安靜的都是有些詭異。
輕咬了一下唇,算了,不管了,她將手放在男人的肩膀上,一咬牙,便是拖起了那個男人,向著不遠處的小院子走去,那小院離她這裏最近,其實也是一個空著的院子,顧府裏有很多這樣的院子,不過都是沒有人住,誰讓府裏人丁單薄,她父親也沒有納過小妾之類的,所以,府裏麵的常年都是安靜且安寧的。
當然養的人也是少了,這些院子也是就此空了起來。
她將男人拖到了那個無人的小院之內,也是沒有力氣將他扶到了床塌之上,就算是這樣,她也是出了一身的汗,衣服也是沾在了身上,十分的不舒服。
她拿出了火折了,點著了放在桌上麵蠟燭
,然後四下打量了一下這間小院
,這些小院子,每隔一月府內的便會差人打掃一次,現在的樣子,大概也才是剛打掃過的,裏麵並不太髒。
喂,顧雪慧再是搖了搖昏迷不醒的男子,隻是,男子可能是暈錯的太熟了,仍是一動未動。
而顧雪慧蹲下身子了,撐起自己的臉,這才是算是看清了地上這名受傷男子的長相,她要怎麼說呢,長的並不算是太俊,甚至沒有家中那個落魄書生馬子青麵皮好,就更說不出來的與周文濤相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