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她猛然的吐出了一口氣,眼睛也是睜了開來。
直到那道迷茫退去了之後,她眼前的一切才是清楚了起來。
有那麼一瞬間,她甚至感覺自己再一次的被衛寧西抓在了手中,再是如何的爭紮,也是逃不出他的手掌心,隻是很快的,她就發現,不對,這裏沒有衛寧西,這裏也不是京城了。
她坐了起來,仔細的打量起了四周的一切,一間小屋子,裏麵的東西相對而言,都是簡單了一些,空氣裏還有一些淡淡的泥土味道,應該是才打掃出來的。
她將手放在自己的手腕上,發現她並未有事,隻是被打暈的太久了,到了現在仍是有些頭暈,這些人也不知道是不是懶的用迷藥,所以直接用打的。揉了揉自己的脖子,手指輕一觸,便是一種輕易能感知的疼痛。
“你醒了,“突然而來的聲音,
讓顧元妙的手指一頓,是馬車上麵的聲音,她本就是感覺這聲音有三分熟意,現在一聽,果然的,這種熟意,有了近八分了。
是認識的人。
抱歉了,又是這一聲,然後一名男子從屋外走進,身後的光,也是被他壓抑住了,他的全身下下都是透著一種天生的深沈,麵容有些冷傲,氣質也是難掩尊貴,可見此人是習慣發號施令之人。就連他四周的光,也似是被他身上的氣息大地壓的凝固了一般,無一絲融化的跡象,他並不是冷,而是生硬。
是不通情理,是固執無情。
是唯我獨尊,是無人可近。
“你是誰?”顧元妙明知故問,她認識他,也是識出了他,可是,她可以相信,他並不是認識她,
不對,是沒有認出來。
而此人,不是別人。
正是巧了,果真還是熟人
男子張揚著自己的衣擺,如同他張揚和性格一般,他突然一笑,“抱歉,忘記了,在下平俊王,在秀城之時,與尊王爺有過幾麵之緣。”
幾麵之緣,顧元妙扯了一下紅唇,心裏已不知道有多少不屑閃過。
還幾麵之緣?很多的幾之緣吧。怎麼不說,鳳允天在當時便是住在他的平俊王府之內,過的什麼日子,身上那麼多的傷,沒有一絲好的皮肉,就連最基本的尊言都是沒有給過他
就算人不是他抓的,不是他打的,不是他傷的,可是,顧元妙仍然是無法原諒,她還真不知道,自己為何這般的討厭這個爹,可是卻是替他救女兒,隻是,她的運氣是不是太好了一些,他們抓了他,怎麼就不去抓平郡主。
是故意不抓,還是壓根不知道。
不過她感覺第二種的可是能性好似大上一些。以平俊王的性子,如若是知道,平郡主在她的府上,怕是早就將人接走了,而不是現在平靜還在與她說著這些絲毫也沒有用處的廢話。
可能平俊王也是感覺到顧元妙的排斥,他親自的倒了一杯茶,放在了顧元妙的麵前。
“抱歉,尊王妃,本王並無任何的惡意,隻是想請王妃做客幾天,等是幾日的之後,尊王爺來了之後,本王便會親自的送王爺與王妃回家
。”
說的比唱的都好聽
顧元妙輕一抿紅唇,聲聲清冽,絲絲淡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