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姐姐,我們又見麵了,”平郡主羞澀的對顧元妙笑了笑。
顧元妙看了她一眼,並沒有接話。
“大夫姐姐,你的臉變了?”平郡主小心的察顏觀色著。見顧元妙並未什麼不耐煩之時,才是好奇怪在問了一句。
“人的臉真的可以變的這麼快嗎?”
顧元妙愣了一愣,她伸出手放在了平郡主的眼前晃了晃。
“你認出我來了?”
她沒有否認,可是也沒有承認,很奇怪,這孫大夫都是未認出來,這平郡主到好,還真是認出她來了。
“是啊,”平郡主將被子拉到了自己的下巴底下,然後咬了咬,“大夫姐姐的樣子變了,可是眼睛沒有變,習慣也沒有變,大夫姐姐給我診脈的時候,會隨便的拉起我的手腕,可是其它的大夫不同,他們會小心的按在的手腕之上,卻不是大夫姐姐這般自然,還有,我認的大夫姐姐的眼睛,是我見過最好看的眼睛了。”
顧元妙到是沒有想到,竟是這種習慣暴露了自己,不過認出來與不認出來,有何區別嗎?
顧元妙拉過了一張椅子坐到了平郡主的身邊,然後她直盯著平郡主的臉許久的時間。
“大夫姐姐,我的臉有什麼不對嗎?”她摸了摸自己的臉,好像都挺對的,沒有像是大夫姐姐一樣的變臉。不過大夫姐姐不管是以前的模樣,還是現在,都是大夫姐姐的。
“沒有,”顧元妙現是將手放在了平郡主的手腕之上。
“平俊王府出了事,你怎麼會在這裏?”
平郡主剛才是掛在臉上的笑就這麼落了下來,她絞著自己細如雞爪的手,似乎是在想著,是否要告訴給別人,還是因為,她不知道要如何的回答。
她不想說在,顧元妙自然也是人逼迫。
本來她就是隨口而問。
這平郡主府與她有半兩銀子的關係嗎?有的話,那也隻是仇人。
顧元妙拿過一邊紙筆,在桌上寫起了藥方,既是人醒了,藥方也變變吧。
而此時,一直安靜的平郡主卻是小心的坐了起來,她咬了咬自己的蒼白的唇角,艱澀一笑,笑中也是嚐到了滿滿的苦澀。就連她自己聽到的聲音都是苦澀的,那是她的。
“大夫姐姐走了之後,府裏就出事了。她抱緊懷中的被子,現在想起來,仍是害怕,仍是恐懼。”
“忠親王偷走了父王的東西,也是在打死了石頭牢的中那個人,那個人父王都不敢動手,我不知道是誰,可是,父王如此重視的,自然不是簡單的人物。”顧元妙依舊拿著毛筆寫著,未插過一句話。
平郡主的聲音仍是在繼續著。
“後來皇上派人過來,說是要治父王的罪,因為那人是在平俊府主出事的,當初抓人之時,怎麼不敢說怕那人出事,折磨那人之時,也不怕那人出事,真出了事情,卻都是推到我父王身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