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息突然是來了一陣濃重的中藥味,鳳允天抬眉,便看到一碗藥放在他的麵前,那種嗆鼻的中藥味,便是從這裏而來。
風鳳天想要拿碗,可是一雙胳膊卻是沒有半分的力氣,顧元妙剛開想要開口,卻是感覺到門外那兩人已經注意到了這裏,她將藥放在了鳳允天的麵前,然後手指在他的胳膊上麵劃了起來。
“別說話。”
鳳允天明白,他微閉著雙眼,任是那些苦澀的藥汁全部的流入到了他的喉管之內,他嚐不出多餘的味道來,哪怕隻是苦藥,也幾乎是潤澤了他身體的每一個地方,哪怕是細小的血管,也是似被注入了一種難言的生命力,他從未這樣的可以清楚的感覺到自己的生命從根部到是潰爛,再是到現在的修複生長,他的這棵生命之樹似乎是活了過來,甚至都是長起了新綠的嫩葉。
這樣形容是有些奇怪,可是,也確實是如此,一碗藥喝完,顧元妙從身上拿拿出一個饅頭放在了他的麵前。
這張陌生的臉,卻是熟悉的氣息,有些人就是如此,不管你變成了何種模樣,哪怕是化成了灰,他能夠認的出來,可以是恨你,也可以是……。
很愛你。
鳳允天拿過了饅頭一口一口的吃了起來,幹澀的喉嚨到了許久之後,才是接觸到了食物,以至於都是被食物戳的疼了起來,但是他還是咽了下去,再是一口一口的吃著,食物是他的生命之源,吃了才能飽,吃了,才能活。
顧元妙再是倒了一碗藥過來,放在風允天的麵前,藥,當成水。
鳳允天明白,再是一次的忍著這難忍的苦味跟著食物一起進入了胃部。
“我走了,”顧元妙在他的背部寫到,不要說話。
鳳天閉著眼睛,就如同一個死人一般。
顧元妙伸出手,想要去觸摸什麼,他是真的,他是活的,可是最後,仍是收回了手,然後站了起來,再是麵無表情的走了出去。一切如同人前一樣,他隻是陌生人,一個她的陌生人。
時隔又是幾日,鳳允天身體正在慢慢的恢複著,手腳已經可以動,卻沒有人知道 ,所有人看到的隻是風允天身上的傷在好,可是人卻始終都是半死不活的,手腳發軟,無法動彈。
“我們不能在這裏多呆,”顧元妙在風允天的背上寫著,狀似的給他過針。
“他現在還沒有對你生出戒心,因為他以為你還是半死不活,你的身體正在恢複,可是時間長了,也是夜長夢多。”
“轉過來,”顧元妙收回了針,淡淡的說了一句,
鳳允天翻過了身,他的手指也是地上寫了幾個字,“楊青可在?”
“在,”顧元妙輕點了一下頭,算是回答。
“很好。”鳳允天似是脫力的長深吸了好幾口氣,指尖在地上沾上了不少的塵土,不過,他的手指仍是像從前一樣幹淨著貴氣著。
“讓楊青幫我辦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