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元妙伸出手敲了下小文的腦袋,這孩子虎頭虎腦的,是一個直性子,也不知道她的小猴子長大了會是怎麼樣的子,也會是這樣脾性的孩子嗎,其實小猴子的性子是隨了她的吧,倔,也是固執。
“小子,”她再是敲了一下小文的腦袋,“你可知道男女授受不清一說?”
小文連忙的鬆開了手,臉也是跟著黑紅了起來,“我,我……”他尷尬的手也不知道要放在哪裏好。“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
“走吧,”顧元妙再是站直了身體,向門口走去,。
“姐姐要去哪裏?”小文連忙的小跑著追了過來。
顧元妙拉了一下腰間的荷包,迎麵而來的風,帶著絲絲屬於夏日的暖意,也是將她冷清的雙眸跟著染的,暖明了幾分。
去哪裏,是啊,去哪裏呢?
去平俊王府啊,去救人……
救他。
“你是大夫?”平俊王上下打量起了顧元妙,一個女人,長的如此普通的女人,竟然是個大夫。
“是的,俊王爺,”顧元妙低下頭,盡力露出了一幅恭敬,她天生傲骨,此時此地,卻是必須隱藏起自己的這一份傲骨之姿。
平俊王撩起衣擺坐下,臉麵一直都是沉著冷清,本俊王如何能相信你,那麼多的大夫,他冷哼了一聲,一個個都是廢物,連個小病都是治不了,還一口一個疫症,這天下太平的,哪裏來的疫症。
是不是疫症,以後便知道了。
顧元妙依舊低頭而站,聲音輕涼的道,“俊王爺可以讓民女一試,有那麼多大夫在場,小女的醫術是不是尚可,所開的藥方,是不是能用,他們自然能懂得幾分。”
“再者,現在全城的大夫都是在這裏了,俊王爺,如若不讓民女試試,還要讓誰去試呢?”至於這位平郡主得的什麼病,對於顧元少而言都是一樣,是疫症也好,普通的病症也罷。
她隻是過來治病,救自己想救之人,僅此而已。
平俊王思量了半天,臉色一直都是不太善,如若不是顧元妙早就習慣了鳳七的那張死人臉,還真是不會習慣,這種天生便是陰沉的男子,直到半盞茶之後,平俊王才是站了起來,他臉上帶著冷酷的笑意與警告。
“本俊王就暫且相信你一次,如若你治不好本王的女兒,本王就把你同外麵的那群廢物一並的砍了。”
顧元妙輕輕行了一禮,便是跟在平俊王的身後,自然平俊王不可能將自己的沒有抵抗的背部讓給她,他的身後還跟著好幾個不苟言笑的護衛,隻要微有一絲的風吹草動,這些護衛的身上便是自然的多了一種嗜血的殺意。
院子裏麵,十幾個大夫都是被打的痛苦的哼著,年輕力壯的到好還,就是可憐了那些年老的,一個個的都是被打的趴在地上,稍微一動,便是鑽心的疼,顧元妙在這些人裏麵發現了,近乎都是沒有意識的孫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