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到哪裏,也都是比京城好,而她回過頭,他們的所走過路,各自的都是揚起了一片片沙塵,就連遠遠的印落而成的車輪印,也在風中開始消散了起來。
馬車繼續的前行,前方似是無路,而後麵,也無退路……
一切像是一個死結。
顧元妙抱緊了懷中的那個木箱,她將臉貼在木箱之上,淡淡的原木清香,順著她的鼻息而入,很像是那個男人身上味道,她閉上眼睛,恍然間,似乎是那個男人將大掌放在了她的臉頰之下,仍然是那樣的暖,那樣的溫。
“妙兒,天涼了,莫要凍到了?”
“妙兒,可是餓到了?”
“妙兒,可是冷了……”
一聲又一聲的關心,言尤在耳,偶而的分開,似是感覺不到什麼,可是當真的分隔兩地,又是生死不明之時,她才是知道,原來,有些人便是你自己命
,你離不得,遠不得。
她捂住自己的嘴,任是那種哽咽聲,被硬生生的再是咽了回去
啪的一聲,張力用力的抽了馬一鞭子,馬一吃疼,撒開了蹄子跑了起來,也是驚到了樹上的兩隻雲雀,扇開了翅膀飛到了雲端之上,卻也是因為太過用力,落下了兩根白色的羽毛,輕輕飄落而下。
馬車越走越快,將京城與那邊的繁華全部的甩在了身後,如若可以,
就這麼再遠一些,再是遠上一些,直到找到那一個人,否則,還是不要回去的好。
此時京城之內,還是那一個幽靜小院之內,春曉睜開了眼睛,然後習慣性的伸了一下懶腰,卻是想起了什麼,她連忙將這種不雅的動作給停了下來,還沒有忘記,她現在是顧元妙,而非那個丫頭春曉。
她下了塌,拿過了鏡子反複的研究著自己的此時頂著的這張麵皮,
“唉……”她幽幽的歎了一聲,有些眷戀不已的輕撫著指下的這張麵皮,這顧元妙長的還真是美,尤其是這一幅天生冷清的性子,實在是讓人忍不住的著迷眷戀,太容易得到的反而沒有意思,那些難得的,才是讓這些男人哪怕是打破了頭也是想占據在手裏。
如是鳳允天,如同衛寧西。
顧元妙的美不像是京中那些貴女一樣,她的美很低斂,很冷清,也很神秘,不要說男人,就是她這個女人,第一次在見時,也是被嚇到了,這些日子,她一直的研究著這張麵皮主人的行為舉指,也不知道能學會了幾成,
她轉離轉手中的銅鏡,然後將銅鏡放回了桌子之上,再是將鏡子主了一個方向,用鏡背麵對著自己。
不是頂著自己的臉,她總是感覺有些不太真實
。
外麵的突然響了一下,她的手指一抖,輕輕握緊,放在了自己的膝蓋之上
,不動聲色的學著顧無妙的模樣,有些恍惚,卻並不是茫然。
一隻骨節分明的手伸了出來,尾指還帶了一枚紅寶石做成的戒指,光華耀眼,璀璨生輝。那隻手輕一轉,手中已是多了一把木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