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好好吃飯飯,等爹爹回來。
顧元妙輕撫著小猴子軟軟的頭發,心思再一次的沉遠了……
鳳十一他們的已經去了這麼久了,可是,為何一直沒有消息,是沒有找到,還是不願意回來,她不知道,因為,她,隻能待。
夜,清冷,風,漸涼……
暮色已止,外麵的燈已經燃了起來,讓整個府內開始有了一些淡淡的光暈,隻是尊王府內過分安靜,如果不是這些燈,或許這個諾大的王府,就跟無人居住一般冷清著。
甚至,到了晚上之上,幾乎都是聽不到一絲的聲響。
顧元妙和衣而睡,雖然她睜著眼睛,可是心思卻仍是清明,她未睡著,甚至就連外麵風吹著窗戶不時傳來的格格聲都能夠聽清楚,她怕睡著了,那樣的惡夢會一直一直跟著她。
夜色清冷,暗影浮香。
鼻息間有股微微的梅花清香……
猛的,她睜開了雙眼,耳後卻是突然一涼,頸間的疼痛讓她還剛才是清明的心,瞬間便是沉入了漸冷的黑暗當中。
不知道如此迷糊了多久,待是她再是睜開雙眼之時,已是不知道今昔是何昔了。
“你醒了?”熟悉卻也陌生的,
陌生卻是熟悉的氣息,如若可以選擇,顧元妙都願一輩子不見此人,或許從最初開始,她就沒有救過他。
她坐了起來,
睜開的雙眼異常清明,也是倒影下了,這陌生的一切,微一彎唇角,嗬,她又是被抓起來了啊,這是第幾次了,她都是忘記了,怎麼,還要她死嗎?
“小妙兒……”
幽幽的一聲輕歎,還有那一句似事而非的小妙兒。
顧元妙本應該是熟悉,可是卻是陌生了,此時,她對於眼有這個男子,隻有厭惡,隻有不屑……
她摸了摸自己的腰間的荷包,荷包在,不過,裏麵的銀針卻是沒有了,這衛寧西果然是心思縝密,知道她的身上本就帶毒,就連她的銀針也是收了去,
那麼,現在的她,不就是案板上的肉,任人宰割嗎?
那股梅香再是近了一些,她眼前的光線,再是一暗,
便那個如梅降雪般的少年,仍是那般的妖治的容貌,眉心間的胭脂痣一點,
似是恢複到了血般的鮮紅,但是,那雙眼睛卻是開始不再那般清澈了。
他蹲下了身子,
將手放在了塌邊,“小妙兒,可是還記的,當初,我們也是這般相見的。”
顧元妙扭過了臉,厭惡至及,不要跟她提以前,提當初,因為當初她就是瞎了眼了。
“嗬嗬……”衛寧西笑了起來,如此幹淨的容顏之下,那顆心,卻仍然是沒有紅過。
小妙兒還是這樣別扭的性子,他站了起來,坐到了塌間,有些小心,有些開心,他伸出手指輕觸自己眉心間的胭脂痣
,其實,他一直都是沒有忘記,每個午夜夢回之時,他記的最清卻是當年那個冰冰冷冷卻又是拿他莫可奈何的小妙兒,他以前不懂,可是現在卻是明白了,原來,她一直在他的心中,他失去了一次,便不想再失去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