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鳳允天,隻是一心的沉在練藥當中,否則,她真的不知道到底她還要給自己給壓上多少道的枷鎖才肯罷休。
握緊手中的玉色藥瓶,她的心緒也是穩了一些,可是壓在心頭上麵的東西,卻依舊是沉重難消。
她推開了自己的房內的門,剛是進來,
注聽到了一陣軟軟糯糯的聲音。
“娘……”
小猴子從地上站了起來,邁著小短腿向顧元妙跑了過來。
顧元妙噸下了身子,抱直敢地上的小猴子,
“娘……”小猴子抱起了顧元妙的臉,然後親了娘好幾下,小腦袋埋在娘的懷中,軟呼呼的小身子,真的要萌化人了。
顧元妙輕輕握了一下抓著自己的頭發的小肉手,突然之間,感覺自己的心間裏有些說不出來的酸意,她實在不是一個好母親,將自己的關在藥爐裏麵近是五天了,將還小的小猴子一個人丟在外麵,而這麼小的孩子,竟是沒有一絲的怨言,還是軟軟的喊她娘,讓她抱。她將小猴子的小臉按在自己的懷中,那一瞬間,鼻子的酸意,再是也忍不住勾住了眼角本就已經泛濫的淚水,她無聲的哭,無聲的落淚,卻是不敢讓小猴子知道,不然,小孩子敏感,他見娘哭了,他也要哭的。
小猴子抓著娘的衣服,沒有一會便是睡著了,娘身上香香的,他很喜歡。
顧元妙抱著他,卻是舍不得讓奶娘帶走,這時,一名穿著黑色玄衣的男子走了進來,他的腳步極易的輕緩,如若不仔細聽,根本就聽不出來,包括他的吐納之氣,也都是比之常人要緩和的很多,也要輕的很多。
顧元妙並未動,她握著小猴子一隻小肉手,也不知道沉浸在一種什麼樣的思緒當中,久久的都是未回過神,直到了身邊的光線似是被擋了一擋,她的眸底微一暗,透著疲憊的臉,掛起了一抹淺淺淡淡的笑意。
“出來了,”鳳允天蹲了下來,伸出長臂,將自己生命中這兩個最重要的人兒緊緊的抱住,一個是與他血脈相連的兒子,一個是融入了他周身血脈當中的,他最愛最疼的那一人。
晚上,小猴子仍是被奶娘抱著走了,本來顧元妙是想要同小猴子一起睡的,不過,鳳允天擔心,她最近憂思憂神,身體未好,怕是小猴子起夜之時,吵到她,顧元妙說不過鳳允天,就隻能讓奶娘將睡著的小猴子抱走了。
還好,小猴子自小便不是太認人了,他也是跟奶娘的睡的習慣,到也不會太吵。
清暖的燭光輕輕的跳躍著,映著整個屋內的擺設,
都是成了一抹暖黃屏障,很未能溫馨也很安靜。
顧元妙拿過了自己的一直握在手中的玉瓶,然後給了鳳允天,鳳允天接過,一隻手輕輕的一拔,瓶口便是一開,瞬間,便有一種極強的藥香味傳了出來,顧元妙製藥的時候,喜歡香氣,可能也是因為她本身就帶香的原因,所以向來製出來的藥,便有個習慣,那便是她的藥,會帶有一種花香,到是這瓶藥很奇怪,隻是純然的藥香,卻無她喜歡的香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