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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這種怨意不在,
否則,顧元妙與陸家皆是一個解不開的結。
其實,顧元妙所怨的並不是陸家算計了她,也不是陸安邦的幾次追殺,更不是陸和語一次又一次的陷害。
她怨的恨的,隻是顧雪慧的早亡,她一生的鬱鬱而終,終是令一個無父無母的孩子背起了一家的重擔,保護幼弟,守護大哥,他們都不是顧元妙,所以無法對他的妙兒要求什麼。
所以顧元妙心中的怨,他不能強迫她放下。
想要這種怨意消失,可以,除非陸雪慧複活。
陸安邦再是坐回了椅子之上,神色有些激動,不過,
常年在戰場上中的肅殺卻是讓人幾欲讓人分辨不出來,還以為,他不在乎,不在乎。
“那就麻煩尊王爺了,”他拱了一下手,至此,神色間才是多少都是帶著那麼一些期待出來了。
“將軍請稍等,”鳳允天再是站了起來,輕撫了一下自己的衣角上麵的折痕,再是轉過身,便是離開了前廳。
他進到了屋子之內,屋同有抹淡淡的清味冷香,阿果見是他搖了搖大腦袋又是趴在了地上。
鳳允天輕步走了過去,小猴子竟然早就醒了,不過,他很乖,一個人玩著小手指,偶而的會扯扯被子在玩,一雙眼睛亮晶晶濕潞潞的。而他一見鳳允天,紅潤潤的小嘴兒也是裂了開來。
鳳允天將將手指放在自己的唇間。
“噓,乖乖,娘睡了,不要吵醒她。”
小猴子明白了,他將自己的小臉蛋貼在娘的臉邊,同樣長密的睫毛,同樣的白皙的皮膚,同樣漂亮的臉,就是小猴子挺愛笑的,
而娘不常笑,說來也真是奇怪,鳳允天同顧元妙都是性子微冷之人,尤其是顧元妙,兩世為人,近乎都是成了一種薄涼了。
可是,他們的小猴子卻是一個天生便愛笑的小寶寶,見誰都笑,不然,也不可能隻要從宮中或者白家一回來,便會帶回一臉的口水,小家夥到是不在意,反正他自小就是被豹娘和阿果舔的一臉口水。
鳳允天將小猴子抱了起來,
轉身時,顧元妙還是在睡著,她的脖子上有些青痕未消,讓鳳允天本來都是平和的鳳眸當中,又是隱下了一些陰霾進去。
當鳳允天抱著小猴子出來的時候,陸安邦連忙放下手中的茶杯,可是也不知道是因為太急了,還是太激動了,一張帶著殺意的臉,竟是黑紅了一些,他連忙的穩住了自己的情緒,可卻是忍受不了身上不時傳來的激動。
這是這流有他們陸家血脈的孩子,還是一個小公子,
更是雪慧和他的小孫子,他在衣服上不斷的擦著手,就怕自己的手髒了,可是,他知道,他的髒不在手上,而是在心裏。
其實不隻是顧元妙,哪怕是他自己,都是無法原諒自己所做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