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寧西真的感覺自己是瞎了眼了,怎麼會娶這樣的一個女人,甚至為了她,讓別人在他的身上養蠱,他衛寧西向來眼高於頂,不將任何人放在眼中,如今卻是落到這樣的下場。
噗的一聲,再是一口血噴了起來,他咬緊自己的唇,硬是沒有讓疼痛呼出於口,隻是額頭上麵的冷汗,卻是一滴一滴的滲了出來,就連他手背上的青筋,也幾處都暴了出來,隻能從這裏看到此時的他到底忍受著什麼樣的痛苦。
而顧元夢對此卻是視而不見,對於自己的枕邊人竟是如此的冷血
,她伸出手,竟是要搶顧元妙懷中的孩子,結果就在她的手剛是碰到了顧元妙的衣服之時,卻是聽到了她的慘叫聲。
她捂著自己手,顫抖的手指已經腫了起來,甚至還是發著黑。
“你下毒,你竟然給我下毒?”她尖聲的慘叫了起來,捂著自己的手幾乎都是歇斯底裏的喊著,叫著。
顧元妙收回手中的銀針,一雙眼睛冰冷的盯著顧元夢那張讓她恨不得碎屍萬斷的臉。
“啊……”顧元夢再是慘叫一聲,那隻手腫的幾乎都是成蘿卜了
“玉清,玉清,救命,救救我啊……”顧元夢伸出自己的手向玉清跑了過去,
玉清卻是淡掃過了一眼她那隻黑起來的手,“救不了,隻能剁掉。”
“不……”顧元夢抱著自己的手,疼的冷汗直冒,那隻手黑的已是如同滴了墨一樣,突然的,她扣著自己的手在地上疼的慘叫,不時的打著滾,隻是現在誰也未將她放在眼中,也不會有救她。
對於玉清而言,顧元夢不過就是他養的一條狗罷了,而對於一條狗的生死,他連看都不會多看一眼。
“你竟會用毒?”他的眼神落在了顧元妙的指縫間,他是用蠱的高手,雖然對毒不是太通,不過卻是可以看的出來,顧元妙給顧元夢下的毒,確實是無藥可解,而且是劇毒無比,哪怕是沾上一點,也會中此毒不治而亡,他又不是傻子,會用自己去命去賭顧元夢的命
顧元妙並沒有回答玉清,她隻是緊緊抱住懷中還在咬著小手指的小猴子,不說任何話
。
治,“綿拉,你去,”玉清擺了一下手,一邊穿著異族服飾的女人走了過來,眯起的雙眼沒有一線的感情。
顧元妙在這時卻是抬起了臉,聲音一字一頓的很輕,也很清。
“如果你養蠱,我的血最適合,蠱蟲都是喜歡我的血,我的血是可以做任何藥的藥引。”
玉清的臉色一變,顧元妙並沒有忽略他眼中一閃而過的碎光,知道那是一種興奮感,可以得到一個養蠱的天生藥人,對於苗域的人來說,根本就是求之不得的好事
顧元妙不介意自己會否會成苗域的藥人,她隻想保護好小猴子,不讓小猴子受一點的傷害。
“真是想不到啊,”玉清突然笑出了聲,而他的笑意是如三月的風那樣暖著,同樣的,也是十一月的風這般冷的刺骨。
“綿拉,抱那孩子過來。”
綿拉伸出手,啪的一聲,她的手被顧元妙拍到了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