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香突然心裏一酸,她知道,自家的主子又在忍了,她總是這般的能忍,忍疼,忍痛,忍傷心,就連生孩子,也要忍著。
“這樣就對了,”李氏握緊顧元妙的手,“妹子,你是第一胎,本就難生,聽嫂子的話,沒有錯的,一會疼的受不了,也不要大喊大叫,省著些力氣,不然後麵很難生。”
顧元妙睜開雙眼,額頭的汗水,從她的臉側流了下來,已經滲入到了一邊的枕頭之上,
她輕輕的點了一下頭,再是咬著緊自己的唇片,她是知道這些的,雖然沒有生產過,可是聽李氏提了不知道多少次,她就是大夫,
知道女子生產便同一腳踏入到了鬼門關一樣,稍有不甚,便會一屍兩命。
她的這條命是同天借來的,寶寶的命,是以她而來的,所以無論如何,她都要平安的生下這個孩子,這個她盼了兩世的孩子。
突然的,下身傳來了一陣撕裂的疼痛感,她忍不住的抓緊了身下方的被子,額間的冷汗掉的更多了。
李氏知道她現在很疼,可是隻是要女人都是要過這一關的。
她一回頭,見琉沫還在,忙是將她向外麵推著,“你還在這裏做什麼,沒出嫁的姑娘,是不能呆在血房裏麵的。”
琉沫將手扒在門板上,紋絲未動。
她必需要呆在這裏。
“琉沫,你出去,”顧元妙睜開雙眼,無力的聲音有些難受的沙啞,突然的,她的身體一個痙攣,又是那股幾欲都要撕碎了她的疼意。
琉沫握了一雙手,最後用力的轉身,走子出去,而門哐的一聲,當著她的麵被關上,她愣在那裏,忍住砸開門的衝動,這不是有人來殺顧元妙,讓她去殺人,這是顧元妙在生孩子,她就算是再厲害,再武功超群,也不可能替顧元妙生孩子去。
紅香手腳麻利的燒好了熱水,再是將孩子出生時要穿的衣服什麼都是準備妥當,還好,這些她們提前都有備的,否則就真的要手忙腳亂了
。
但是,這都是多久過去了,怎麼還是沒有生出來,紅香燒著的水都快要放涼了,她隻好不斷的爐灶裏麵加著柴火,不能讓水涼了去才行。
她坐立不安的不時的在外麵走著。
“琉沫,你說裏麵怎麼樣了?”
“不知道,”琉沫靠在一邊,冷著臉回了一句。
紅香忍不住的上前,趴在門上,可時卻是什麼也聽不到,“還真是怪了,怎麼沒有聲音啊?”
不會是……
突然的,她的臉一白
。
“琉沫,不會是生不出來,主子一屍兩命了吧?”
卡的一聲,琉沫的手直接捏碎了一根巨大的樹枝,紅香感覺自己的脖子一緊,縮了縮腦袋,這下再也不敢說什麼了。
直到幕色將至,裏麵仍是沒有一絲的聲響,紅香抬起臉,看著已經向落下的太陽,心中更顯的焦急萬分,她們幾乎都是吃過飯,更是沒有喝過一口水,裏麵的稍微有一絲的動靜,就會讓她們心髒停跳一樣。
時間一分一秒在走,紅香已經是坐立難安的,全身在冒著刺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