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那樣,你還不解氣嗎?”琉沫跳下了樹,將顧元妙一個人放在樹上,而顧元妙也是未動,她鬆開手,阿布直接了跳出了她的懷裏,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 。
顧元妙淡淡的勾起了自己的紅唇。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若說是可憐,上輩子的顧元妙豈不是更可憐。
不出一會的工夫,一名黑衣男子已經跳上了樹,他伸出手。
顧元妙動了動自己有些僵硬的四肢,在見到男子冷清卻又是透著溫意的麵容之時,胸中跳動的那顆心髒,莫名的心乎是跳的快了一些,有些喜悅,有些幸福,也有些酸楚。
上輩子,還未有人這般的對她好過,除了母親。
她吸了吸鼻子,眼睛有些微微的紅意,就連眼眶也是跟著一熱。
“怎麼了?”鳳允天的大掌已是放在了她的臉上,那般溫熱的,就如同他們初見一般,那一年,她死了,橫屍荒野,那一年,他用一件價值不菲的藍狐裘陪著她下了葬,遮了她的身,幹淨了她的魂。
再一年,她身受重傷,也是他用那件藍狐裘替她擋住了所有的陰寒,救了她的命。
“鳳允天……”她伸出手抱住了鳳允天的脖子,將自己的小臉埋在了他的懷中,她承認了,她愛這個男人,很愛很愛,這個男人就像是風,像是空氣一樣,無時無刻的都是存在她的血裏,她的肉裏,她的靈魂了,她的兩世記憶裏。
她其實是一個是很薄情的人,可是如若真的愛上一個人,便是緣由骨子裏麵的固執。
“鳳允天,”她再是喊了一聲,“如若你敢給我帶綠帽子,我就給你的頭上種滿綠毛。”
鳳允天放在她發絲上的大掌頓了頓,然後抱緊了懷中的女人,而顧元妙並未看到,他眼內已是布不的情愫,還有挑起來的唇角,無疑不在表示著他現在的好心情。
此時,夜風依涼,但是,在兩人的輥周,卻似為著一股子溫暖的春風一般,醉了春,暖了冬。
阿布跳到了鳳允天的肩膀上,在他的肩膀上坐好,樹上吹落下了一片黃葉,脈絡清楚,卻已是零落成了泥。
從明天起,這京中不再會有顧元夢,也不會有衛世子妃。
顧元夢的失蹤,銳寧公主是第二日才知道的,當然此事,她也沒有對外聲張,最近他們都已經被推到了風頭浪尖很多次了,再是來一次,還不知道這京中要有多少的唾沫星子要將他們給淹死了。
橫豎不過就是一個顧元夢,沒背沒景的,誰願意給自己的身上惹事。
紅霜直接被銳寧公主打死了,她自是不能活的,銳寧公主也當然是不會對一個丫頭憐惜,更何況是顧元夢的丫頭,對於她而言,這衛國府的名聲,皇家的名聲,可是比她的命都要重。
至於顧元夢的失蹤,說實話,銳寧公主真是求之得,死了最好,免的禍了整個衛國府,當然,衛世子妃的事,不能說是失蹤,隻能說是久病,一月後,衛國府上就傳來了消息。
衛世子妃因一場重病,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