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香將一張貼子放在了桌上。
“主子,是沈夫人來了。”
“向晚?”顧元妙輕撫著桌上放著的衣服,眉眼未抬,紅唇卻是輕抿出了一個字。
“讓她進來吧。”
其實她多少猜到向晚是過來做什麼的。
怕是她遇到了麻煩了吧。
不久後,果然的,進來的向晚到是比前一陣子見她,要清瘦的很多了,臉色也不是太好。
“元妙……”向晚喊了一聲顧元妙的名子,就連臉上的笑都是透著一絲不難看出的疲憊來。
“他接了那女人回了府,說是讓我成全,你說,我要怎麼辦?”
顧元妙倒了一杯茶遞給向晚,自己也是倒了一杯,不過隻是握在了手中,並未喝。她坦言的問道。
“你不是有了決定了?”
向晚愣了一下,然後苦笑道,“原來這世上最了解我的人,並不是我的父母,也不是他,而是你,我現在才知,原來他並不是我的良人,
我仍是記的,那一日,他拉住我的手,說著,這一生隻喜歡我一人,絕不納妾,可是不過才是幾年的時間,曾今的承諾,仍尤我耳,卻已不在他心,曾今的喜歡,在我這裏,她指都會自己的胸口,卻不在他身了。”
她將茶當成酒用力的給自己的嘴裏灌了一下。
“你說的對,我已是有了決定了,”她用力的握緊了手中的杯子,低頭間,指尖的關節有些緊的發著白。“我這一輩子,斷不是委屈之人,尤其是還是這般如此的委屈,與那樣的一人嬌柔做作的女人共侍一夫。再者,他碰了別的女人,我已是感覺他髒了,”說著,她卷起自己的衣袖,不時的搓著自己的胳膊,可見她的不舒服絕對不是裝的。
人的眼裏是絕對的容不得半點沙子的,而那個女人,便是向晚眼中的沙子,她容了,便不是向晚了。
“元妙,”她拉過了顧元妙的手,“我在你這裏住幾日可好?”
“你住一年也無事,”顧元妙放下手中的杯子,手指卻是輕輕摸索著杯沿。“隻是……”她的聲音頓了頓,“逃避永遠不是最好的辦法,你準備這樣躲一輩子嗎?”
“不”向晚搖頭,“我自是不會逃一輩子,也不會躲一輩子,我……”
她的紅唇動了動,卻是不知道要怎麼才好。
“我想……”她苦苦的笑了笑,也是嚐到了自己唇間的苦澀意味。
“你想絞了頭發做姑子嗎?”顧元妙一針見血的便是將她的憋在心裏的話,硬生生的給撕扯了出來。
向晚愣了愣,“怎麼這事你也知道,元妙,我都是在懷疑你是不是我肚中的蟲子了?”
顧元妙輕籠黛眉,“別讓我當那種惡心的東西,向晚,”她伸出手指,用力的戳了一下向晚的額頭,“你最好不要給我有那種丟人現眼的事,做錯事的又不是你,背棄承諾的也不是你,別人三妻四妾,左擁右抱,你卻是要為別人的多情,而賠上自己的一生,若是真的這樣,不如我配一幅毒藥,你吃死了算了,也省的眼不見心不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