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吧,”顧元妙雖然不知道宋爺爺是誰,不過能叫爺爺的,年紀應該也是不小了
。
每人自是一生出來,便都是要經曆生死,這是自出生,便已是定好的世間規矩,人難免一死,或早或許,不過就是為寥寥幾十年的時間罷了,而她顧元妙卻是何德何能的,受了天地的眷顧,可以重活了兩世,也才更加的懂得,生命的珍貴。
她揉了揉念兒的頭發,“睡吧,很晚了,明日我讓紅香姐姐做些好吃的點心給你吃,可好?”
“好啊,”念兒的眼睛一亮,孩子必竟隻是孩子,最是無法拒絕點心的引誘,他乖乖的閉上眼睛,還是病氣未好,不出就是幾息的時間,就已經睡著了。
吱的一聲,門開了,顧元妙轉過身,挑了挑燈心,燭光的跳動間,懷內已是多了一抹淡淡的南塵清香。
接著,她身邊感覺一暖,那男人身上的特有的體溫,就連她如此遠都是已經可以感覺到了。
不知道是心中的,還是身上的。
“還好嗎?”鳳允天坐到塌邊,大掌撫著弟弟的小臉。
“好了一些了,”顧元妙回著,半天後,她才是繼續開口,“並無大礙了,日的好生的調理,不會落下病根,孩子本就小,正是長身體的時候,病氣去的也會更快一些。”
“謝謝
,”鳳允天替弟弟掖了掖被子,
拉過了一張椅子,坐到了顧元妙的對麵。
他已經換過了一件衣服,雖然人還是有些憔悴,不過仍是顧元妙記憶中的鳳允天,清華,高貴,身份尊貴,看似不近人情,確是心中卻是藏著一絲善良之意。
他們都不是好人,也不會承認自己的好人。
燭台的火光再是向上跳了一下,屋內安靜中透有幾分淺淺的安靜,除了念兒的呼吸之聲,還有兩人之間的沉默
,不是不願說,也不是不想說,隻是不習慣主動開口。
鳳允天拿過一邊溫著茶壺,他的手很大,骨格分明,手指也是偏長,似是可以握住整個天下的命脈一般,其實也正是如此,尊王的身份,哪怕是現在的皇上,也是敬了三分。
說他可以,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絕對不是空話。
隻要他願意,隻要他想,絕對的可以搞的整個天下大亂。
他倒了兩杯茶,一杯放在了顧元妙的麵前。
“謝謝,”顧元妙接過了茶,手腕上的南塵念珠在桌上輕輕的撞了一下,兩個人手腕上的,竟是帶著同樣的珠子,一樣的質地,一樣的味道,也是一樣的蒼紅古樸著,
顧元妙有種想要將珠子給拆下來的衝動。不過,她最後隻是旁若無人一般的端過了茶杯,暖著自己的手指,此地無銀三百兩這樣的蠢事她還未做過。
鳳允天的也是收回了自己視線,顧元妙不說,他也不問,他們還未熟知到了知曉的時候,,就算是他要問,也不是現在,他能感覺的出來,顧元妙防備心十分的重。
若不是熟知的人,她的心門便關的極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