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布,真的,見到你真好。
琉沫,見到你也好。
你們可知道,差一點,差一些,我們便是永遠也不會再見了,還好,我們都是活著,隻是那些危險,遠沒有走,我們能做的,就是小心的走著我們的餘下的路,直到太平的那一天。
她抬起臉,再一次的將阿布抱在懷中,阿布的身上有著淡淡的藥香味,熟悉的安撫著她一直都是有些焦躁的心。
這一夜,她睡的異常的安寧,就像是回到了山中,那段安然平靜的日子,她帶著阿布采藥,琉沫每日便是練劍,還有紅香不時抱怨的聲音,說是琉沫把園中菜給踩壞了,她的把她才掃的幹淨的院子踩出了很多大腳印,還有她幹嘛要去打樹葉,落的院中到處都是,掃都是掃不幹淨……
夢似乎還有未醒的感覺,她的想要一直的這樣做下去
,因為是個美夢……可是一道別有所意的注意,卻是讓她不得不睜開了雙眼,麵對起了既定的事實,還有必報的仇,必殺之人。
“你什麼時候起的?”她坐了起來,將懷中的阿布放在了一邊,自己拿著衣服穿了起來。
“剛剛,”琉沫走回到了桌邊坐下,“你夢到什麼了,你在笑?”
“是嗎?”顧元少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唇角,似乎還是有著上揚的痕跡的。
她夢到了什麼,似乎是在山中的日子,那般的無優,那般的無慮,隻是白駒過隙,總是過了那份安定了,過去始終都隻是過去,留在她心中的,
唯有那份美好罷了。
退了客棧的房子,老板到是給她倒找了幾兩銀子,說是那位爺當時給了半年的房錢,他是想讓顧元妙再是住下去的,對於生意人來說,這都是裝進口袋裏麵的銀子,怎麼可能再是讓他吐出來
。
不過,既是人家執意要走,他也隻能是退了銀子,不過,就算是退,也是向征性的退了一些,還是有賺的,
拿過了銀子,顧元妙也沒有與人理論什麼,不過就是幾兩銀子的事,而且她在這裏住的十分的安心,這麼些日子以來,掌櫃與小二對她多有照顧,不知道是不是烙允天吩咐過的,而不管是什麼原因,她都是記下了。
出了客棧的門,琉沫買了一輛馬車,就準備離開這裏了,坐上新的馬車上,裏麵會有一種淡淡的木香味,到是好聞,馬車內部的空間十分的大,中間還有一張小幾,上麵放著的茶壺與杯子,下麵都是按了機關了,不管馬車如何的顛簸,最起碼,這些東西不會掉下來。
馬車另一麵將坐椅什麼都是拆了,轉而換成了一張不大的小塌,上麵鋪上了厚厚的被子,坐的累了,可以躺下來,這一路的行程,並不算是太近,所以,琉沫真是將什麼都是想好了。
顧元妙玩了一會阿布的爪子,便是抱著它躺了下來,外麵的天依舊是十分的冷,馬車裏麵到是有些暖暖的溫度,她閉上眼睛,淺寐了起來,隻是不知不覺的便是睡著了。待是醒來之時,天已經快要黑了。
抱著阿布坐了起來,她揭開了馬車的簾子,枯黃的枝丫上麵,依舊殘留著幾分雪骨,地上的雪融了一些,不過,仍然是可以看到有雪落過的印跡,前方會有馬車車輪的跡痕,也會有腳印,想來這條路,就算是在下雨下雪的時候,也都會有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