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鳳六,跳脫的他總有一股泥土的味道,但是,身上卻是隱約的帶著一股子血腥之氣,殺多了人才有的殺氣。
像是秋霜,就是鳳允天給她找的那個小丫頭,年輕的活潑的似是青草一般的味道,而且身上有著淡淡的脂粉味,是桃花型的,而鳳允天,則是她熟悉的沉香,淡淡的雅,雅雅的淡,他的手腕上也有一串南塵香木,與她的那串相同,當年老頭送她的時,說是世間共有兩串,他有一串,而一另串不知去處。
南塵香木是頂級的木料,常帶著清神醒腦,降氣溫中,暖腎納氣,也是眾香之首。
她被衛寧西算計之時,正好是沐浴了過後,那串沉香被她放於了櫃中,否則,現在怕也是沒影了,迷城那個地方,已經將她身上值錢的東西都是一掃清光,就連她的那根放著藥的簪子也不例外
。
那些人恨不得將她的身上唯一能穿的衣服都是給扒走了,如若不是她的衣服幾天沒有換,有著一股子怪味道的話。
“怎麼去的迷城?”男子清潤好聽的聲音響在了顧元妙的耳膜之間,顧元妙的手指輕微一縮,十指連心般的窒息般的疼了一下
。
她扭過了臉,眸間有些淡淡的疏離之意。
鳳允天見她沒有回答,也沒有相逼,隻是伸出兩指捏過了一塊點心放在自己的嘴邊,任四周的空氣一點一點的凝結了起來,她仍是固執的任人無奈。
時間一日一日的就此而過,談不上如何,隻是在靜養這些日子裏,顧元妙的身子也是一天天的好了起來,就是虧的太多,不是一天兩天可以補的起來的,再加上是她自己的生病,醫者難自醫,她隻能吃著別的大夫開出來的苦藥,那些對她而言效用太差的藥,不但氣味難聞,就連藥效也是很差,或許這對於別人而言,都已經是十分的有效了,畢竟這種藥,她聽鳳六說過了,不便宜。
她似乎又是欠了鳳允天的。雖然說,這一切都是鳳六辦的,但是她知道,如若沒有鳳允天的充許,鳳六根本什麼都不敢做。
她將手放在自己的眼睛之上,擋了擋有些耀眼的陽光,似乎許久都未曾見過太陽了,她本來以為自己這一輩子也要呆在地獄裏麵,原來,還是有天堂的。
眯起雙眼,她有些觸動般的一直盯著天空中的太陽看了起來,直到眼睛發黑,直到刺的她頭暈之時,她才是移開了視線,遠處,那些幹枯的樹枝上麵,光禿的不見任何的綠意,原來,冬天仍未過去。
站了一會,她感覺自己的雙腿有些發軟,胸口也是冰的難受,苦笑了一聲,原來她的身體都已經殘敗至此了,就連站上一會,都是這般的無力。找了一個地方,她坐了下來,將手放在自己的膝蓋之上,任冷風吹在自己的身上,明明很冷,卻也會很清醒。
這時她的背一暖,抬頭間,身上已經披了一件衣服,熟悉沉香味緩緩的侵入她的鼻息之間,似是連周圍的空氣也是跟著一起融化了,此時,冷風襲來,吹亂了她額間發絲。淩亂中似是張開了張網,橫豎相錯的線條任她再是拒絕,也是有些蒙了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