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她一樣,她自習醫以來,便是不曾怎麼生病。
這次受傷,便是她長這麼大以來受的最重的一次傷,全身上下幾乎都沒有完好的地方,單獨是肩膀,當是李氏告訴她,她的肩膀血肉模糊,十分的駭人,也不知道失了多少血。
茶溫著桌上,她去廚房給燒了一鍋水,半個時辰後,木桶裏的熱水不時的氤氳著熱著,也是熏熟了她的臉。
解開自己的外衣,隨著衣服的逐一的脫下,熒白身子也是露了出來
,如同上好的美玉一般,無暇著,甚至就連一點的小痣都是沒有,那身肌膚冰骨玉骨般的細軟柔滑。
她輕輕撫著自己的肩膀,肩膀上光澤如初,並沒有一絲的傷痕。
其實她的臉,她已經用過藥了,不過就是讓這些傷疤暫時留下,等到一切塵埃落定了之時,她再是回複本來的容貌也不晚,而她感覺自己的這道疤,到是挺不錯的,最起碼,替她擋了不少的事。
坐進了浴桶裏麵,她將自己的背靠在了木桶邊緣,水氣暖著她身上的皮膚,越加的粉了一些,上輩子與這一輩子,她仍是未變,這一身的冰骨玉骨,也不知道了是為誰而留的,隻是,上一世,她記的,那個年老的王爺,如何的在她的身上留下了一個又一個痕跡,想想便是作嘔。
水氣的溫熱讓她的終於是沉下了心,開始暫時的放下了過去的一切…
漸漸的她似乎是睡著了,直到清醒時,她是被凍醒的。水已經開始涼了起來,而也竟然不知道什麼時候就這麼睡著了
拿過了自己的衣服,在披到身上之時,她才是揉出了一口氣,此時外麵的天色漸漸的暗了起來,這一天又是如此的過了,她不聞天下事,隻是一日一日的生活著,
每一天其實她都是過的很快樂,隻是除了偶而會光顧她的那些惡夢。
她希望惡夢離的很遠的,真的,過去的上輩子,現在的在京城。
真的很的秀遠的。
而春去秋來,又是近半年的時間而過。
去年買的那些地總算是給了她回服,收下來的租子夠她吃半年的時間了,最起碼她可以解決自己的吃住問題了
,李氏問過,是否要將她現在住的屋子翻修一下,必竟真的太舊了,住著的總不是不舒服。
顧元妙感覺也是,舊窗舊門的,其它的時候到是無所謂,能夠將就而過,可是到了冬天,總是感覺哪裏漏了風來著,她又是一個怕冷的,怕是今年又得在這裏呆上一冬天的時間,如若她沒有記錯的話,顧元夢開春時成親,說不定,過了這個冬天,開春過後,她便可以回去了。
數了數自己現在的家當,這半年的時間,她除了幾家繡了嫁衣之外,也是找到了幾味不錯的藥草,賣了一些銀子,她手中又是存有一百餘兩銀子了,田裏收的租子,雖然不多,可是最起碼吃飯的銀子可以省出來,不用算在總帳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