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為何不動手?”黑衣人恍然大悟,隻是,不明白,她若真知道,為何卻是一直未出手。
“她很聰明,”衛寧西還是這句話,“可以麵對自己的仇人談笑風生的,真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所以,說,她聰明,也懂進退,當然也知道什麼叫進退得當,現在顧府的一切都是在顧子青的掌控之中,她在等機會,就像是伺機出動的野獸一般,通常隻要一出手,就會致人於死地。
”
啪的一聲,衛寧西手中杯子碎成了碎片,而他的指尖也是冒出了一滴血珠子,他將手指放在了唇角,嚐到了熟悉的血腥之味,突然的,他笑了起來,眸中盡是森冷的嗜血,舔了舔自己的紅潤的唇辦,那一瞬間,他就是曼陀羅幻化而成的惡魔,明明長的神嫡一般,
可是卻是殺人不見血的惡魔。
他的手在微笑中伸進了敵人的胸口。
他的手指在溫暖中,捏碎了敵人的心髒。
微笑中的殘忍,從他的雙眸之間,完全的可以預想到。
“你下去吧,”衛寧西輕輕擺了一下手,手中的血珠依舊是有些餘痕,似是滿天的曼陀羅花一般,妖豔的……地獄之花。
黑衣男子拱了一下手,人就已經快速的消失不見了。
“小妙兒,你的心思果真是重啊,”笑意清淺中,隱在他眸中的琉光似是越發的難懂了起來。
“姑娘,姑娘……”
紅香跑的氣喘籲籲的,“姑娘,銳……銳寧公主過來了,來請……”她說著拍了一下自己的胸口,“請姑娘過去。”
顧元妙放下了手中的藥書,奇怪的蹙起秀眉。
昨夜兒子登堂入室,今日母親又是莫名而來,她怎麼就不知道自己何日成了香勃勃了,讓衛國府的人這般如此的惦記著。
“姑娘,你去嗎?”紅香咬著自己的指,
小心的問著,“要不奴婢去回了公主,說是姑娘臥病在床,起不來身如何?”結果她的話還沒有說完,顧元妙的人已經到了門口。
“姑娘,你要去啊?”紅香連忙的跟了上來,“怕是鴻門宴啊。”
“是啊,”顧元妙整了整自己的衣服,“總歸是要去的
,不能不給公主麵子,我得罪不起,”
“也是,”紅香點頭,可是,她還是有些不放心,也不知銳寧公主見自己家的姑娘是做什麼去?
她猜不透,可是顧元妙心中卻是一清二楚,她走進了廳內,不但銳寧公主在了,就連衛寧西也在了,而衛寧西甚至還對她眨了一下眼睛,笑的格外的別有所意。
似是在說
。
小妙兒,我們又見麵了啊。
顧元妙微微的垂下了眼睫,也是擋住了眸底那道過分的思量。
“元妙,過來這邊坐。”莫海棠向顧元妙伸出了手,讓她坐於自己的身邊的位置,你都是已經見過公主了,自是不會陌生了才對。
顧元妙上前,對著銳寧公主一福禮,“見過公主,”然後再是麵向衛寧西,不溫不火,不濃不淡的也是一禮,“見過世子。”
衛寧西輕一點頭,燦然的笑了一笑。
很好,當做不認識他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