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名女子,眼內的淩厲在見到少年公子之時,不覺的減了淩厲,換了溫柔。
“怎麼又在看書?”她皺了一下眉,人已經走了過來,將手放在了少年公子的額頭之上,一見他幾乎是沒有血色的臉,不由的又是歎了一聲,然後她坐下,對他溫溫一笑。
“辰兒放心,姑姑一定會請到那位杜大夫替你治病的。”
少年公子,就是莫海棠的唯一的,也是最疼的侄兒,
也是她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了,而這位自稱姑姑的,就是那一位聞名天耀的海棠書院的院長莫海棠了。
她才學滿車,詩句流芳,唯一的遺憾,便是自己的侄兒,如若他的身體可以安好,讓她做任何事,她都不會皺一下眉頭,哪怕是讓她以命換命。
啪的一聲,窗戶的上麵響了動靜。,也是將莫海棠嚇了一跳。
莫海棠本能的站在了莫辰心的麵前,眼神淩厲的盯著從窗戶跳進來的兩人。
“我說過了,大門不走,為何總是窗戶?”這聲音加著一些清脆,有著小姑娘的感覺,同時的卻也多了一份難以理解的清冷。
琉沫抱緊了自己的劍,“我喜歡鑽。”
顧元妙真想踩她一腳,就是現在不是時候。
她轉過身,微卷的眼睫之內,落下了一對男女,哦,莫海棠與莫辰心,她的視線再次移到了莫辰心的臉上,還真是病的不輕來著,前者對她怒目,而後者卻是禮貌的點頭,惟乎並沒有多少的懼怕之意,反到是平靜的過分。
“你們……”
莫海棠剛說完了這兩個字,結果她的嘴一張,下麵的聲音沒有了,就連人也是被定在了那裏。
就算是再多的沉穩,此時也是是被驚恐所替。
她隻能眼眼睜的看著這兩個怪人近了她的身,然後直向塌上的莫辰心而去,她說不出話,她動不了,她隻能閉上眼睛,似是有淚滾了出來
,可見她對於莫辰心的喜歡是真心的,不加任何的假意
。
顧元妙走近,與莫辰心大眼瞪起了小眼。
“從小便得的?”
她問著莫辰心,而莫辰心輕輕的點了一下頭,“是,自小便得,姑娘可有事,我這屋內到是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不過身上的有塊玉到是不錯,隻請姑娘可以高抬貴手,放過我姑姑,我任你們處置。”
他說的很慢,也很輕柔,似也是與自己的身體有關,生命對他而言,也不過就咫尺之間的事情罷了,早死晚死,之於他,也無多大的用處,如若不是因為姑姑,怕他在這世個終是一人,或許,他早就親手了此自己的殘生吧。
“哦……”顧元妙隻不過就是出了這樣的一個單音節的字,而後她伸出手,莫辰心依舊是笑著
,隻是目光卻是幽遠的許多,直到時一隻微帶著涼意的手指放在了他的手腕之上。
那股涼與平常的也似不同,他直視眼前這個有些奇怪的小姑娘。
她可會診?
突然的,他用力的咳嗽了起來,這一咳是大力的也是痛苦,不久之後,他的唇間已經滲出了一道血絲
。
“我感覺我們賠了,”琉沫抱著自己劍與牆而平,“
這麼重的,應該要銀子才對,這都是吐血了,不是都常說,這吐血之後,大限將至嗎?開這麼大的書院的,一定很有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