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興?”顧元沐將自己的背靠在了馬車之上,喉間也是溢出了一縷淺淺的歎息,“許是另一個顧府罷了,我也不過就平常之人,如何入了喬燁學院的眼,怕是日子也不會太好過。”
“顧府雖然視我如無物,但是,最起碼,我仍是可以見到他們。”
卡的一聲,元子笑的就像是偷抓了魚的貓一樣。
小公子啊小公子,你真是太天真了也太好騙了,不過,好像都挺好騙的,顧家那麼多人,都是讓一個小姑娘玩弄於鼓掌之間,他們都以為自己很聰明,各自的心思各自收,卻是沒有想到
,在別人的眼中,那便是明顯著的。
顧家那個地方,太髒了,還是外麵好一些。
馬車走走停停,去喬燁大概需要十日左右的路程,還是馬車的路,要是換成了步行,也得要半月一月之久了。
所以,書院離顧府很遠很遠。
“哲林兄,可知書院如何?”顧元沐笑著同一名青衣少年說著話。
他們的年紀相仿,性子相近,到是聊的十分的投機,而這名少年叫宋哲林,也是一名書生,是顧元沐偶而邀他一並上路的,
雖然他是庶子,可是顧府卻是沒有多虧待他,自小不愁喝不愁喝的,現在也有了一輛馬車
,到是宋哲林,真是寒門子弟了,來時,都是靠著自己的兩條條腿走的
,睡野外,喝著的河水,吃的幹糧
,不過才是短短十幾日時間,他就已經瘦了一大圈,而書阮離他仍是很遠,如若他要一直用自己的兩條腿走的話,也不知道會不會把腿給走的斷了。
正好,他遇到了顧元沐,也是搭上了顧元沐的馬車,吃了這些天的第一頓飽飯,喝了這幾日的第一口好水,當然也終是休息了自己的快要斷掉的雙腿,和已經起了泡的雙腳。
宋哲林坐直了身體,對於眼前笑若溫玉,目子如風的少年公子十分的喜歡,也是投緣,不過這般氣度到也是世家公子才有的,而且他也不避諱承認自己的家世,告訴他自己是庶子的事情。
他並不是太了解這些,因為他並不是生活在那種地方,所以他並不知道那些人家裏的事事非非。
不過,說起字院,宋哲林的眼眸跟著亮了一亮。
“其實小弟也是第一次來到喬燁,曾今傳言,喬燁是我讀書之人的天堂,那裏有著珍貴的書記,精妙的學問,最好的夫子,可學琴,學畫,學字,學詩,學醫,學武,隻要你想學,那邊的都會有。”
就是……那裏也不是一個安生的地方,“說到這裏,宋哲林難得的有了一些不定之意,好像很為難,也似擔心。
“為何?”顧元沐一聽這話,好像有種不好的感覺,“那裏好又不好?”
“正是,”宋哲林將手放在自己的腿上,輕輕的拍打著,感覺自己的腿上的肉都快要僵硬了,走的太多路的原因,而他的聲音也是接著說道,讓馬車裏麵的兩人,一直都是沉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