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元妙的走過了她,對她連一絲的注意都是沒有,許姨娘的臉色十分的僵,也很難看,也是在心中暗自的發誓,等到以後,是的,等到了以後,她絕對的不會放過顧元妙的。
就在她在心裏暗暗的咬牙之時,卻是聽到了顧元妙冰冷的讓人發顫的聲音。
“二姑娘病著,不要讓那些莫須有的人進去,免的髒了屋子。”
她雖然沒有提名道姓的,可是傻子都能夠聽的出來,她這是說的是許姨娘,許姨娘的臉色發白,卻是不敢多說什麼,她就算是長輩
,可是顧元妙的眼中,仍然隻是妾。
那些個丫頭婆子的麵麵相覷中,最後還是聽了顧元妙的話,站在了院門口。
其中一個婆子對著許姨娘福了一下身,“姨娘還是莫要進去了,大夫說過了,二姑娘的身子骨是要靜養的。”
許姨娘用力的忍著什麼,一雙握在袖內的手也是握的很緊很緊,甚至都是緊的在手心之內掐出了兩個粉色的月牙,十指連心,那是一種,一種刺心的疼痛,席卷了她。
不堪,難忍,甚至是恨。
顧元妙不留痕跡將許姨娘所有的表情都是收在了眼內,
她轉過身,淡色的衣角擦過了旁邊的枝幹,有些枯白的葉片緩緩的掉了下來,也是抖落了一院的蕭瑟。
顧元夢還在病著,起初是一天,兩天,
這都是十日過去了,依舊是老樣子
,昏沉不醒,大夫換了一個又是一個,藥方也是不時的換著,藥更是一碗一碗的向下灌著,卻始終都是不見起色
。
整個顧府也是人人自危,幾乎都是在雞飛狗跳中。
顧元濤最近都是沒有上學,在府內不時的走來走去,根本就沒有一刻是閑著的,他怕自己要是閑了,指不定會做出了什麼事情來,
京城有名無名的大夫都是被他給請來了。
可是顧元夢依舊沒有多少的起色,他感覺自己的最近的頭發都是掉了不少,可是,仍然是找不到解決的方法。
“如果杜大夫在就好了,”顧了濤閉上眼睛,用力的抒出了一口氣。
杜大夫與顧家是世交,他就算是不願意給任何看病,可是顧家,他定是會賣幾分薄麵的。
而此時,所有人都是視線都是落在了顧元妙的身上。
“看我做何?”顧元妙淡淡的抬起了雙眼,“我一早便讓人尋找杜大夫去了,不過杜大夫神龍見首不見尾的,
我都有一年多未見過他老人家了,或許他明日便回,或許一年也未必找到,又或者……”
她的長睫流落下了一些說不出來的蒼意
“又或者,他一輩子都不可能了。”
顧無濤眼中的亮光再是落了下去,死灰死灰的。
許姨娘不是的攪著手中的帕子,一雙眼睛赤紅腫痛,想來是哭了不止一次,也是讓一院子的丫頭婆子的都是記住了,許姨娘是個重情重義的,對待夫人的孩子一直是視為已出的好人。